昨晚他们大吵了一架。
他以为沈无忧不会再理他,没想到她今早就给他煎了药。
这证明,她心里多少是有他的。
他只要再努努力,迟早能够取代谢羡之的位置...
沈无忧彻底清醒过来,是在一个时辰之后。
秀儿恰巧去换水。
屋里只有顾景炎一个人意犹未尽地喝着药。
“王爷?”
沈无忧下了榻,朝着桌边的顾景炎走来。
见他一脸享受地在喝药,她显然很是不解,“这药很苦,你就这么喝?”
“这是第三碗了,秀儿说只剩下最后一碗,本王舍不得那么快喝完。”
“你是不是有病?”
沈无忧无语至极,夺过他手中的药碗,直接将药汁淋在屋里的盆栽土壤上,“这药一天喝一碗就行了,一下子喝三碗是谁教你的?”
“......”
顾景炎也跟着站起身,“本王不知道不能多喝。”
“你身体没事吗?”
“没事。”
顾景炎话音刚落,两管鼻血就簌簌流了下来。
他伸手抹了一把。
意识到这可能是药喝多了的后遗症,连忙转过身,擦干净后又装出若无其事的模样,就怕沈无忧笑他。
“流鼻血了?”
沈无忧翻起了药箱,好一会儿才将一颗药丸给他递过去,“吃了,止鼻血的。”
“抱歉,让你破费了。”
顾景炎知道沈无忧研制的丹药都很贵,接过手的时候还不忘道歉。
“今日的事还是要多谢王爷仗义相救。”
“这是本王该做的。不过,还是得委屈你一下,皇兄赐婚的诏书很快就会下来,你就算是不想嫁,也得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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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沈无忧答应得很是爽快,她也没有不想嫁。
顾景炎冒了这么大的风险救她,她其实是很感动的。
她只是介意顾景炎喝花酒找女人。
“王爷,有件事能不能跟你商量一下?”
“你说。”
“我不太能够接受你喝花酒这种行为,就算我们是契约成婚,我还是希望你能注意一点。”
“本王什么时候喝过花酒?本王就只有过一次,还是和你。你也知道,本王连亲吻都不会,如果经常出去寻花问柳,怎么可能什么都不会?”
顾景炎觉得自己要被冤死了,沈无忧为什么会认为他会去喝花酒?
当然,身为一个男人,他不可能逢人就说他没有过那方面的经历。
在军营里,他没少被将士们笑话。
大家都笑他,司熤也打趣他都已经到了及冠之年,还留着童子身。
甚至有一次,路途中遇到浓重瘴气。
司熤这货还让他就地解手,说是童子尿能破瘴气。
那会子他是真的觉得挺丢人的...
但是他不说,沈无忧也应该清楚的呀!
他第一次都找不准位置。
他有多纯纯情,她应该是清楚的吧?
“以前的事我不想追究,但是往后,我希望你能够管住自己。只有禽兽才控制不住欲望,王爷你应该不至于控制不住,对吧?”
“以前什么事,你倒是说说?”
“你心知肚明。”
“你不说,本王怎么会知道?”
顾景炎隐隐察觉到不大对劲,他向来洁身自好,沈无忧怎么会平白无故地说这些?
难道,是谢羡之那个狐狸精在她面前嚼舌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