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景炎自己去吃喝嫖赌,回来居然还找她的麻烦。
他要是介意她嫁过人,介意这介意那的,为什么还要来找她?
“顾景炎,你给我滚出去。我再也不想见到你!”
“滚就滚。”
顾景炎被扇了一巴掌,心情低落到了极点。
出门的时候刚好下起了细密的小雨。
他淋着雨头也不回地回了战王府。
今晚对他来说,着实不太美丽。
这是他头一次尝到失恋的滋味,说实话,这种感觉让他很痛苦。
“主子,夜深了。”
流火和追风两人撑着伞站在战王府后院,看着顾景炎在雨中舞剑。
整整两个时辰,他们把好话说尽顾景炎依旧充耳不闻。
“主子,你手上的伤口肯定开裂了,纱布都给血水染红了。”追风忧心忡忡地说。
顾景炎注意到卷起的袖口下被血色染红的纱布,即刻用剑砍断了沈无忧替他缠好的纱布。
眼看着纱布被砍成两截掉在地上。
他还觉得不够,本打算将腰间挂着的荷包一并扔掉。
可看到荷包上绣着的“恶狼咆哮”,终究是没有这么做。
他小心翼翼地打来一盆干净的水。
全神贯注地将被雨水淋湿的荷包洗干净。
“主子,您还是快回屋换套干净的衣裳吧!您已经淋了两个时辰的雨了,再这么下去,铁打的身体也扛不住的。”追风话里行间已经带着明显的哭腔。
顾景炎失恋,他看上去比顾景炎还伤心。
流火试探性地问道:“主子,您和沈姑娘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能有什么误会?”
顾景炎寻思着,沈无忧但凡花点心思骗骗他,他也不会这么难过。
“主子,你脸上的指痕...”
流火欲言又止,在此之前从未有人敢这么对顾景炎。
莫名其妙挨了打,谁都会不高兴。
“很可笑对吧?她把本王当条狗,不高兴的时候一巴掌就落下来了。”
顾景炎颓然地坐在了院中的石凳上,被她打这么一下,他是真的很伤心。
“主子,要不您去护国公府练剑去?在这里淋雨,她又看不到。”
“本王何必做出那么掉价的事情?往后不必再提她了。”
顾景炎起身,默默地将洗干净的荷包挂在室内的晾衣绳上。
沈无忧选择了谢羡之,那他退出好了。
可谢羡之到底还是太弱了。
他又怎么可能保护得了沈无忧?
“主子,圣上那边可还需要派人盯着?”
“继续盯着,如有动静第一时间向本王汇报。”
“是。”流火满口答应着,心下腹诽着顾景炎嘴硬心软。
他要是真想放下沈无忧,还管圣上怎么刁难她做什么?
说白了,他就是放不下。
另一边。
沈无忧也将自己关在了卧房里,默默地拼凑着被她亲手撕毁的婚前协议。
她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有问题。
全天下的男人,几乎都有通房,去青楼寻花问柳的富家子弟也不在少数。
顾景炎犯的是全天下男人都可能犯的错。
按理说,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过去了。
可是,她就是没办法接受顾景炎去逛窑子。
“是我太苛刻了?”
沈无忧蹙着眉,盯着被拼凑完整的婚前协议,怅然若有所失。
想了好久,她才想明白。
如果是她跑出去寻花问柳,顾景炎肯定做不到从容不迫无事发生。
小主,
既然,他对她的要求摆在这儿。
那么她对他有所要求也是合情合理的。
“没错,不是我的问题。”
沈无忧小心翼翼地将重新黏上的婚前协议塞进了香囊里。
心里酸酸的有点难受。
鼻子和眼睛也酸酸的。
阿爹跟她说过,要离那些让她不开心的人远一些。
她翻来覆去想了一整夜。
也许,真该和顾景炎划清界限。
近段时间,她和顾景炎隔三差五就会吵架。
两人明显没有磨合好,或者说,他们根本就不合适...
翌日一早。
沈无忧去了一趟鸿胪寺,她现在毕竟是鸿胪寺少卿。
哪怕只是个闲得不能再闲的闲职,每天还是需要到一下岗。
而且,这鸿胪寺少卿当得比春闱主考官舒服多了。
鸿胪寺主掌外国使臣接待事宜,若是出了差错,丢的是天朝的脸面。
一个不小心,整个鸿胪寺都得被砍头。
这种情况下,鸿胪寺上下就算有人看她不爽,也不可能暗中做手脚。
大约午时一刻。
沈无忧见实在没什么事,这才起身打道回府。
昨晚彻夜未眠。
她现在困得连眼皮都撑不开。
途中偶遇刘太医,见刘太医赶往的方向就是护国公府的方向,沈无忧好奇问道:“刘太医,你这般行色匆匆的,是要去往何处?”
“战王殿下染了伤寒,卧病不起,战王府的人急宣了我前去。”
“伤寒?”沈无忧蹙眉,昨晚顾景炎还好好的,怎么突然染上了伤寒...
“听殿下身侧的侍卫说,殿下昨夜心情不佳,在雨中练了两个时辰的剑,想必就是那个时候受凉的。”
“雨中练剑?”
沈无忧心下很不是滋味,他心情不好,是因为和她大吵了一架?
她原想着随刘太医一道去战王府看看顾景炎。
不过最后还是控制住了自己。
她没办法接受和其他女子共侍一夫,也没办法接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