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海还以为有着龙阳之癖的顾景炎看上了他,吓得连忙缩起了脖子。
“往后别让本王听到这样的污言秽语,不然小心本王拔了你的舌头。”顾景炎撂下一句狠话,便没再搭理孙海。
眼瞅着都察院的人采证完毕匆匆离开了贡院,顾景炎也跟着一道快步走了出去。
不过他走没多远,又默默绕了回来...
夜半时分,暴雨仍未止歇。
沈无忧辗转反侧睡不着,索性起身穿戴齐整,并带上了五花八门的毒药,朝着孙海的卧房走去。
孙海这禽兽不如的东西竟还想着侵犯她,她势必要让他吃点苦头。
站定在卧房门口,她先是往屋里灌了少量迷药,停顿片刻,这才蹑手蹑脚地溜进屋里。
正准备潜入内室,往孙海口里灌药。
已经身处内室的顾景炎还是快了她一步,手起刀落,干脆利落地砍下了孙海的命根子。
“啊——”
身体上的剧烈疼痛让孙海从睡梦中惊醒过来,双眼瞪得比铜铃还大。
可他还没有看清楚来人,顾景炎一掌劈在他后颈处,他两眼一翻,又晕死了过去。
“王爷,你...”
沈无忧呆呆地看着顾景炎,眼里闪过一丝恐惧。
之前她就听人说过,顾景炎暴戾嗜血。
现下亲眼得见,难免有些害怕。
顾景炎收敛了眸中戾气,擦干净匕首上的血,缓步朝她走来,“你别怕,本王对女子向来温柔。”
“......”
沈无忧听人说过,顾景炎曾将意图爬上他卧榻的女人活生生扒了皮。
所以她并不相信,他真的如他说的那样,对女子向来温柔。
“沈姑娘深夜前来,所为何事?”
“看孙海不爽,想要给他一个小小的教训来着。”
“刚好,本王也看他不爽。所以,本王就将他给阉了。”
“王爷,你这么做,他可能会因为失血过多而死。到时候要是追查起来,谋杀春闱考官,恐会污了你的名声。”
“本王的名声本来就不好,多一笔恶行而已,不算大事。”顾景炎动了手,心情总算是好了些许。
“可我还是觉得,王爷不应该为了无关紧要的人惹得一身骚。”
沈无忧说话间,又一次闻到顾景炎身上呛鼻的酒味儿,下意识地后退了两步。
“本王熏到你了?”
顾景炎有些不好意思,也默默地向后退了一步。
自那日听沈无忧亲口说,她喜欢过二火,又被二火的言语所伤,他一直深陷在愧疚与自责之中。
接连好几日,他都在借酒消愁,试图用酒精麻痹自己…
“沈姑娘,本王很臭吗?”
“不会,就是酒气重了些…酗酒伤身,王爷大病初愈,还望多保重身体。”沈无忧连连摇头,就算给她十个八个胆子,她也不敢嫌弃天朝最为凶残乖戾的战神王爷。
顾景炎发现沈无忧在悄悄闭气,红着脸,略委屈地说:“以后不喝了。”
“......”
沈无忧没想到顾景炎这么听劝,一时间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虽说顾景炎喜欢的是男子,但是每次靠近他,她还是没办法将他当成好姐妹。
而且也不知道是不是她想太多,她总感觉,顾景炎喜欢的人是她...
顾景炎担心沈无忧被他熏吐,连声道:“沈姑娘,你最好快些去找同行者,制造不在场证明。孙海很快会转醒,有了不在场证明,任何人便不会怀疑到你头上。”
“王爷,这药能止疼止血,你记得给他用了。要不然,他很快就会因为失血过多暴毙身亡。”
“你让本王给他上药?”顾景炎抽了抽嘴角,不可置信地问。
他有洁癖,根本不可能去触碰孙海孙海肮脏的身体。
“王爷要是不愿意,那就算了,我替他上药吧。”
“不行!”
顾景炎不动声色地挡在她身前,“别为了孙海这种人渣浪费药材。”
“王爷,孙海触犯了律法,律法自会严惩他。他不该死在你我手里,为了这种人搭上名声不值得。”
“好吧。”
顾景炎最后还是选择了妥协,不情不愿地接过她手中的药瓶,“本王给他上药,你快走。”
“嗯。”
沈无忧溜出孙海卧房前,还不忘叮嘱顾景炎,“王爷,你也注意安全。”
小主,
“怎么,这么关心本王?”顾景炎心里甜滋滋的,脸色再不似刚进屋时那样吓人。
“关心盟友难道不是应该的?”
“本王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