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后他甚至没有关心过她一句,开口就是苏墨玉才是他的真爱。
那之后,他甚至放任裴老夫人放火烧她。
要不是她留了个心眼,怕是早就一命呜呼了。
不仅如此,裴行止还在公堂上替苏凌作伪证,意图坐实她杀害李维的罪名。
想到这一切。
沈无忧更加觉得此刻的裴行止虚伪且虚荣...
另一边,顾景炎敷衍地夸了裴行止的香囊,便又迫不及待地秀出了他腰间的玄色荷包,“本王觉得,本王的荷包比你的香囊好看一些,你觉得呢?”
裴行止瞄了眼顾景炎荷包上的银色狗头,不走心地回了一句:“王爷的也不错,我还是更喜欢我的。”
陈岁觉得,不论是顾景炎的荷包,还是裴行止的香囊,都丑得惨绝人寰。
斟酌再三,他终于还是忍不住开了口:“王爷,裴将军,二位若是需要陈某推荐绣娘,陈某可以让拙荆替你们绣几个。你们看,我这鸳鸯戏水的香囊,花开富贵的荷包,全是我家拙荆给我绣的。”
沈无忧由衷地夸赞道:“陈夫人的手真巧,陈大人真是个有福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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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景炎却说:“本王的恶狼咆哮也很好,气势磅礴。”
裴行止也不甘示弱:“我的也不错,大气简约,有大家风范。”
沈无忧被这两人夸得一张脸红得跟猴屁股似的。
说实话,她真的觉得很丢脸。
顾景炎夸她也就算了,反正大家都不知道是她绣的。
裴行止一夸,全京都城都该知道她不擅女红了...
半个时辰后。
马车缓缓驶入黑市,引得路边摆摊的私盐贩子纷纷侧目。
在天朝贩卖私盐是死罪。
因此这些私盐贩子也算是为了生计彻底豁出了性命。
此刻见有外来马车,不少人已经暗戳戳地摸出马刀。
“天子脚下,竟还有这等无视律法的狂徒,改日我必请明圣上,将他们一一击杀。”裴行止蹙着眉,极为愤慨地说。
“黑市之所以存在,自有它存在的道理,将军何必斩尽杀绝?”
沈无忧并不认为这些私盐贩子穷凶极恶,大部分人全是被这世道给逼的。
今年来,各地灾旱严重,大片大片的庄稼地颗粒无收。
底层百姓失去了唯一的经济来源,又得养家糊口,无奈之下剑走偏锋才是常态。
“法不容情,我身为朝臣,理应做到为圣上鞍前马后鞠躬尽瘁。”
“将军既然这般刚正不阿,何不就此下车,当着那群私盐贩子的面,大声吆喝着要清剿他们?”
沈无忧话落,兀自下了马车,快速找到了云清信中写着的摊位号。
“请问,云清云公子可曾在你这里寄存着一批药材?”
“确有此事,敢问您是?”
“我是云公子的师妹,京都沈氏。”
“您稍等。”
摊主仔细核对着沈无忧和画像上女子的样貌,再三确认是同一个人后,这才将十来捆名贵药材搬了出来,“姑娘,所有药材都已经搬出来了。”
“多谢。”
沈无忧还未将药材搬进马车里,顾景炎已经自发自觉地下了车,站在她身后,顺手替她接过药材。
裴行止身上有伤,行动起来自然笨拙一些。
见顾景炎这般作为,他心下大为不爽,也跟着走上前,从顾景炎手中夺过两捆药材,“王爷金尊玉贵,这种粗活还是我来做吧。”
“你随意。”顾景炎愈发看不惯裴行止。
这人从头到脚,就没有一处地儿能够配得上沈无忧。
沈无忧见两人没说两句又要杠起来,也很是无奈。
按理说,顾景炎和裴行止并没有什么交集,他们用得着一见面就剑拔弩张?
而且他俩也不存在着杀父杀母或者夺妻夺爱这样的深仇大恨吧...
不对...他们两人这么不对盘,该不会是因为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