掀开被子瞄了一眼,他便发现了那方褶皱不堪的染血的元帕。
“难道...”
裴行止很想要回忆起昨晚的事,偏偏什么也想不起来。
他只记得他和沈无忧喝了合卺酒。
那之后的事...
“将军,你总算醒了。”沈无忧从屋外走进,看向卧榻之上一脸懵的裴行止,颇为恼怒地说:“昨晚的事,我和你没完。”
“昨晚,我们圆房了?”
裴行止完全想不起来自己做没做过,狐疑地问。
沈无忧怨怼地说:“我的月信还没好,将军就迫不及待地强行把房给圆了!你看看榻上那大片的血迹!你对得起我吗?”
“额...”裴行止红了脸,很是不好意思地向她道歉:“抱歉,昨晚喝多了!”
“你走!从今往后,我再也不想见到你。”
沈无忧将他丢在地上的衣袍捡起来,扔到卧榻上,“你我既已履行了夫妻义务,从今往后你再不欠我,别来我屋里碍我的眼!你去疼你的美娇娘苏氏,我再也不想见到你。”
“无忧,你别说气话。我之前答应过你,一个月会来你房中七日。”
“去你的吧!谁要你来了?我倒要问问,是不是其他男子也像你一样,不顾妻子月信再深,只顾自己快活!”
“你小点儿声...”
裴行止自诩是个端方君子,总怕被人听到沈无忧这番惊世骇俗的话。
要是让人得知,他在妻子月信期间,强行欺负了妻子,肯定是要贻笑大方的。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走吧,我不想再见到你。”
“无忧...”
裴行止心下也有些郁闷,尴尬得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好消息是,他终于得愿以偿把房给圆了。
坏消息是,他一点印象都没有。
这就好比面前摆了一桌山珍海味,他吃得肚皮滚圆,却偏偏尝不出其中滋味。
“无忧,你确定昨晚我们...”
沈无忧没等他说完,便直截了当地打断了他,“将军都已经占尽了我的便宜,还想如何?”
“没什么。”裴行止叹了口气,默默穿好衣裳。
临走之前,他还不忘补上一句:“你且放心,你永远是我裴行止的妻,我会对你负责到底。”
“滚吧,少在我面前碍眼。”
沈无忧冷淡地下了逐客令,她寻思着一会儿得让人将卧榻上的被褥给处理了。
上头沾染了裴行止的味道,她恶心。
“那我晚点再来看你。”
裴行止误以为沈无忧是因为他昨晚的粗鲁行为在和他置气,只好先行离去。
行至沈无忧屋里的梳妆镜前,他意外发现自己左右脸颊上都印着一个巴掌印。
他凑近了镜子,狐疑地看着自己脸上的伤,好一会儿才转头询问着沈无忧,“我的脸,是你打的?”
“是我。”
“...你倒是坦诚。”裴行止蹙着眉头,他这副鬼样子,怎么上朝?
“将军惹了我,我自是要打回来的。”沈无忧理直气壮地说。
“好吧,是我的错。”
裴行止寻思着,昨晚是他混账在先,沈无忧打他两巴掌也是情有可原。
他终究是没有去责怪她,而是揉了揉隐隐作痛的头皮,快步出了南院。
“小姐,不好了!谢公子涉嫌非礼良家妇女,已被人押去顺天府衙!”沈无忧解决了孩子的户籍问题,才想着歇上一口气,鲁达匆匆忙忙走了进来,神色焦灼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