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方才偷听她和顾景炎谈话的人,是苏墨玉?
这吃里扒外的东西,看来是欠收拾了...
当天夜里,苏墨玉无端被人套了麻袋,暴揍了一顿。
她顶着一张满是淤青的脸,气急败坏地闯了裴府南院,“沈无忧,今日之仇不共戴天!”
“苏氏今晚这妆容,浓了些。”
沈无忧抱着猫儿坐在院子里纳凉,见苏墨玉顶着熊猫眼走来,淡笑出声。
“是不是你?”
“你若觉得是我,大可上衙门告我。”
“沈无忧,你最好别让我抓到你的把柄!否则,我定会让你生不如死。”苏墨玉并无证据可证明是沈无忧向她下的手,就算有所怀疑,也只能吃了这个哑巴亏。
“知道了,退下吧。”
沈无忧摆了摆手,方才她便听说了,苏墨玉不仅被人套了麻袋暴揍,还被人灌了泻药。
单从她怪异的走路姿势上看,她的屁眼子肯定不太好。
“小姐,这苏氏太过分了!她运气不好被人殴打,关我们什么事?”秀儿等苏墨玉走后,忿忿不平地吐槽道。
“说来话长,不过确实和我有关。”沈无忧将大白放下,心下并没有半点愧疚。
她抬头看了眼朦胧夜色,又瞄了眼树梢上的红绸。
红绸在微风中轻轻摇曳,好似她此刻涤荡的心情。
昨夜,她亲口答应了采花贼,今夜就给他答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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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无忧考虑了一整天,思量再三,她还是想要给自己,给孩子,也给他一个机会。
如果今夜他愿意向她坦白身份,她就把怀孕的事告诉他...
沈无忧静静地坐在院子里。
从一更天,等到了三更天。
梅香蹲在一旁,困倦地打着哈欠,“小姐,您还是快些回屋歇息吧?”
“鲁达,把树上红绸拆了!”
沈无忧从躺椅上站了起身,头也不回地进了屋。
想必,采花贼是接受了家里的提议,准备迎娶家中长辈给他安排的姑娘。
如此,也好。
沈无忧“砰”的一声,摔上了屋门。
从今往后,她再不会相信任何一个男人的鬼话。
她进屋没多久,喝得酩酊大醉的裴行止就敲响了她的房门,“无忧...我可以进来吗?”
“不可以。”沈无忧冷声回绝。
“你放我进去,我说几句话就走。”
“不放。”
“无忧,我只是犯了全天下男人都会犯的错,你何必急着判我死刑?”
“......”
沈无忧本不想开门,但转念一想,和离遥遥无期,她不如先把孩子的户籍落实一下。
反正是裴行止先对不起她。
他自己都说了,他犯了全天下男人都会犯的错。
那么,她就算绿了他也没什么。
她也不过是做了全天下被辜负的女人最想做的事而已。
“将军,进来吧!”沈无忧给裴行止开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