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我说的是苏凌及其党羽,伙同南中大将军裴行止联合串供一事,该如何判罚?”沈无忧此话一出,全场瞬间鸦雀无声。
人人皆知,这南中大将军是沈无忧的夫君。
比起血腥恐怖的刑事案件,这类家庭伦理纠纷,显然更合围观百姓的胃口。
苏凌的脸上闪过一抹怯懦,瞄了眼气定神闲的裴行止,这才壮了壮胆,装出一副理直气壮的模样,“沈无忧,你可别血口喷人!我方才所言,句句属实。”
裴老夫人见沈无忧还想着将裴行止拉下水,气得脸色一会儿青一会儿红。
她手持着拐杖,另一只手指着沈无忧的鼻头,破声大骂:“好你个沈无忧!我裴家究竟哪点对不起你了?你竟这样歹毒,还想着把你亲夫君拉下水!不是我说,就你这样歹毒的性子,活该你父兄早早被你克死。”
“母亲!”
沈无忧朝着裴老夫人飞去一记眼刀,一字一顿地道:
“还望您老谨言慎行,切莫让人抓了把柄落下口实。我父兄一心为国,多年来一直在边疆战场为我大天朝洒热血,他们是为万千百姓而战,他们虽死犹荣。你的一句被我克死,污了我的名声不打紧,怕是要寒了和我父兄一样一心保家卫国的万千将士的心!”
“你...”
裴老夫人被沈无忧噎得说不上话,一口气提不上来,也咽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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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墨玉赶忙搀扶着裴老夫人,颇有些怨怼地看向沈无忧,“你就不能少说两句?百善孝为先,母亲也是护子心切,你这样说她,让她何其伤心?”
“母亲失言,当儿媳的自然是要当面指出,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我若是不及时指出,这话到时候传到营帐中,怕是要坏了南中大将军的好名声。你说,我处处为母亲着想,何来不孝之说?”
“......”
苏墨玉沉着脸,一句话也答不上来。
她自诩舌灿如莲。
但和这能言善辩的沈无忧相较,到底还是欠缺了些许火候。
沈无忧见苏墨玉和裴老夫人开始装死当哑巴,又转头看向高堂上的大理寺卿,“大人,请问苏凌等人该如何判罚?”
“沈姑娘可还有其他人证?”大理寺卿问道。
“大人,就算没有人证,他们也已经构成诬告罪了,不是吗?”
“他们口口声声说,李公子在和我起争执的时候,已然得知了我是护国公嫡女。”
“但事实上,他们根本不知我的身份,也并未当着我的面辱骂过我战死沙场的父兄半句言辞。”
“他们之所以一口咬定李公子辱骂过我的父兄,就是为了加剧我和李公子的矛盾,好坐实我行凶杀人的罪名。”
“他们这么做,害得我差点被冤死,是为不仁。还让枉死的李公子背上了辱骂忠臣的污名,是为不义!”
沈无忧一番话说完,堂外百姓纷纷为她声援。
“乡亲们,今日被污蔑之人是忠臣护国公之女!我们必须为她声援。”
“对!我们若选择袖手旁观,待到他日祸临己身,则无人为我们摇旗呐喊!”
“还请大人严惩诬告护国公嫡女之辈!还护国公嫡女一个清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