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乔惜摸了摸下巴,装的很像那么一回事儿:“不简单?哪里不简单?”
他也做出一副笑眯眯的表情,轻飘飘的扔下一句:“难道说阁下指的是他们都是暗堕过的刀剑?”
青年:“……”
青年实地表演了一下什么叫#目瞪口呆#。
在停顿了三秒钟后,他才忍不住上下细细的将乔惜打量了一番,逐渐露出些惊叹的意味:
“搞事情……啊不是,我是说干这行这么长时间,我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弱鸡的审神者居然还敢亲自出现在战场上的。”
——本来想是铭记一下说话这么勇的审神者到底长什么样,结果一打量青年的关注点不由自主的就歪了一下。
乔惜:“……”
众刃:“……”
一群历史修正主义者:“……”
气氛陷入了诡异的尴尬之中。
——说起来他们姑且算得上是对立的关系吧?这么站在这里聊天是不是不大好?
对方的首领此时此刻终于感觉到哪里不合适了,转头瞪了说话的青年一眼,青年从善如流的抬手在嘴巴上做出拉拉链的动作,表示自己立刻关住嘴巴。
对方的大将沉默了一下,本来也是有些好奇的,但被青年一打岔,总觉得有些不知道说什么了,于是他只好沉默着对上乔惜看过来的视线,好半晌之后,干巴巴扔下一句“战吧!”继而果断抽出自己的太刀做出了一个起手式。
不得不说,乔惜对于对方在出手之前还要打招呼的礼貌行为惊讶了那么几秒钟,随即很是配合的拿着竹笛一挥手:“那么,上吧!”
一堆刀剑付丧神们很没有武士精神的一拥而上。
不说乔惜本身的凶残,就说他们这边的人数几乎是对面的两倍,这么一拥而上,结果简直是注定的。
将对面的一堆人绑的绑收的收,乔惜悄摸摸的观察着。
鹤丸国永围着这些人转了一圈,看起来很感兴趣的样子。
——他们并不是第一次进行出阵,不过遇到这样的敌人却是真的第一次。
这几个敌人给鹤丸国永的感觉非常特殊——就好像他们之前遇到的历史修正主义者都是千篇一律的复制品,而眼前这些却是是活生生的生命。
嗯,多么强烈的既视感呢。
脑子里出现这种想法的同时,鹤丸国永眸色忍不住微微深了一些。
被绑着的青年看起来毫无危机感,哈哈的笑着努力调整着自己的姿势意图舒服一些,一边很天然的发出疑问:
“你们也太强了叭?而且居然是属于同一审神者的好几个队伍同时出现在一处战场,而且还有暗堕的气息,哈哈哈哈哈该不会是时政的叛逃者吧?”
——这个推测有理有据,令人信服。
但是很遗憾……
“猜错了耶。”
髭切看了审神者一眼,笑眯眯的给出了否定的答案。
鹤丸国永微微侧头看了一眼还在思考着玩怎么处理这些这些人的审神者,脸上的笑容越发和善,然后凑了过去。
“呀嘞呀嘞,这些人让审神者大人觉得为难了吗?”
他笑眯眯的样子让刚刚还装傻充愣的青年心里禁不住冷了一下,然后就听到这振明显不是纯白的鹤慢悠悠的说道:“我有一个小小的提议哦。”
……
乔惜感觉,在经过了战场的摧残(……)之后,这些刀剑付丧神们面对他的时候看起来更加放开了一些,大概是因为在一起合作对敌了的缘故吧。
不是有一句话是这样的说的,#男人的友谊,在战场上总是成长的很快#,谁说的不知道,不过乔惜感觉这也算是另类的#同生共死#的力量了吧?
咳。
总之,在集体出阵了一次之后,这群刀剑付丧神们对待乔惜的时候已经能用一种非常自然的态度了。
虽然还比不上正常本丸中刀剑和审神者之间那种奇怪的羁绊——说起来真要是那种状态乔惜指不定反而会觉得不适应。
“真好啊……”
乔惜捧着茶杯,坐在回廊下,眯着眼睛看着庭院里微微摇晃的樱花树和因此而在空气中飘散的浅粉色樱花花瓣,自带温度调控系统的温和阳光撒下来,照的人暖乎乎又懒洋洋的。
庭院里刀剑们玩闹的玩闹,喂马的喂马,打理田地的打理田地——这样和谐而悠闲的气氛竟让乔惜有那么一瞬间恍惚里就觉得,自己仿佛还在神社之中,看着丰月神所庇佑的式神们在庭院中玩耍一样。
然而也不过就是那么一瞬间,乔惜就回了神,忍不住微微笑了一下。
经历了那么漫长的岁月,他其实也是有稍微看开那么一点的。
小主,
这个道理他很早就已经明白了。
在认识的妖怪消散的时候,在人类好友死亡的时候。
——只是心里偶尔会微微有那么一点儿惆怅而已。
真的只是稍微而已。
乔惜笑着,慢慢啜了一口清茶,然后将茶杯放下,看向不知道什么时候跪坐在他身后不远处的宗三左文字:
“宗三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