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想着,他转头问飒斗道:“有没有什么擅长作画的妖怪呢。”
飒斗眯着眼睛想了一下,点了点头:“有啊。”
乔惜来了兴趣,将纸笔在一边放好,然后盘腿坐下,饶有兴趣朝飒斗抬了抬下巴:“能说说么?”
飒斗微微一笑,将印象里会作画的妖怪一一说了出来。
其实妖怪里会作画的其实还不少,有的是和乔惜类似,因为活的时间太久觉得无所事事所以学习了人类的各种技能,这种妖怪中典型的就是书翁。
有的是直接从画卷中诞生,天生就自带了绘画的技能,这种妖怪中典型的是花鸟卷。
而有的则是由生前就对绘画有执念的人类堕落成妖怪——一般因为执念堕落成的妖怪对身为人类的记忆并不是很清晰,只记得自己的执念。
所以如果使其堕落的执念如果就是绘画的话,那么即便成为妖怪,这个妖怪满心满脑子记着的,也肯定都是画画。
飒斗说的详细,乔惜也听的认真,两人坐在回廊下气氛分外学术。
而庭院里,嘟嘟兴高采烈的跑过来跑过去,萤草一脸沧桑的在她身后跟着,在她快要跌倒的时候十分矫健的用手里毛绒绒的蒲公英将她接住,然后嘟嘟就咕噜咕噜的从绒毛上滚下来再站起来继续玩。
正当乔惜听的入神的时候,突然就听到庭院里接二连三的响起了一阵惊呼,他下意识循声抬头看过去,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见一团黑乎乎的球直直的向着自己这边滚了过来。
他下意识睁大了眼睛,那团圆球就正正的撞进了他的怀里。
再一低头,就对上了一双水汪汪的海蓝色大眼睛。
乔惜:“……”
他沉默了一下,萤草拖着她莫名变得灰扑扑的蒲公英跑了过来,消沉的朝乔惜伸出了手。
“大人,对不起,嘟嘟滚的太快了。”
乔惜当下就被她身后萦绕的低沉气氛吓了一跳,继而反应过来她说了什么,就摇了摇头:“没什么。”
他低头看向怀里扯着自己的头发一边“咯咯”的笑着一边“嘟噜嘟噜”的吐着泡泡的胖娃娃,一时间简直不知道要怎么反应了。
好半晌,他转头,一件冷静的看向飒斗问道:“画画的事情先不提——妖怪里,都没有什么擅长照看孩子的吗?”
飒斗皱眉沉思了一下,倒是旁边的萤草眼睛忽然“刷”的一亮:“我知道的!姑姑!”
“???”
乔惜疑惑的看向萤草,而在萤草的提醒下飒斗也想了起来,便向乔惜解释道:“是一种在战争中失去孩子的母亲而幻化成的妖怪,被称为姑获鸟,因为自己失去了孩子,所以对于别人的幼崽——不论是人类的还是妖怪的——都十分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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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惜眼睛也就跟着亮了起来,他兴致勃勃的站起来,道:“最近的姑获鸟在哪里?”
萤草举手道:“大人还记得您捡到我的地方吗?”
乔惜一边给脏兮兮的嘟嘟整理着形象一边点头,萤草将蒲公英上面的灰土全部甩掉,脸上也出现了一些笑意。
“从那里一直往北走的那座山上就有一只姑获鸟。”
乔惜摸了摸下巴想了一下,道:“那里离人类的村庄很近啊。”
“嗯,因为姑姑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