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日后,调查终于有了结果。长孙渴侯神色凝重地向太武帝回禀:“陛下,经臣等仔细探查,在南安王府中所发现的兵器数量远远超出了正常的防卫所需。”
太武帝眉头紧皱,犹如两道紧锁的山峰,满是威严地问道:“具体数量几何?”
长孙渴侯恭敬地拱手答道:“陛下,所藏兵器足以装备数万精兵,且皆是精良之器,绝非普通御敌之用。”
太武帝闻言,脸色瞬间阴沉得仿佛能滴出墨来,心中恼怒不已:“如此数量的兵器,他若说没有谋反之心,如何能令人信服?”
朝堂之上,拓跋石心中一阵窃喜,趁机再次进言:“陛下,如此众多的兵器,足以证明南安王谋反之实,绝不可姑息!”他的眼中闪烁着得意与狠辣,一心想要置拓跋余于死地。
鲁秀心急如焚,跪地求情道:“陛下,或许其中另有隐情,还望陛下能再详查。”
太武帝冷哼一声,心中充满了失望与愤怒:“隐情?如此确凿的证据摆在眼前,还有何隐情可言?南安王辜负了朕对他的信任,不处死不足以正朝纲。三日后,午门处斩,以儆效尤。”
此言一出,朝堂之上一片哗然。众大臣皆神色各异,有的面露惊恐,有的暗自庆幸,有的则忧心忡忡。
鲁秀额头触地,声音悲切,几乎是带着哭腔喊道:“陛下,万不可如此草率定罪啊!恳请陛下三思,给南安王一个自辩清白的机会。”
拓跋石却拱手道:“鲁将军,你这是因私废公!南安王谋逆之事证据确凿,若不惩处,如何向天下人交代?”他的脸上挂着一丝嘲讽。
鲁秀怒目而视道:“拓跋石,你莫要血口喷人!我一心只为陛下江山稳固,绝无私心。”
太武帝怒喝道:“都给朕住口!此事已定,休要再议。若有谁胆敢再为南安王求情,便与他同罪论处。
另外,倘若南安王要求面见朕,一概不准。”他的声音在朝堂上回荡,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威严。
拓跋石得意地看了鲁秀一眼,继续进言道:“皇上,南安王既即将被处斩,可否将东平王放出,毕竟南阳还未收复,可让东平王戴罪立功,率大军出征,为我朝收复失地,将功赎罪。若他能立下战功,也可彰显陛下的宽宏大量。”
鲁秀冷哼一声:“拓跋石,你这心思未免太过急切。东平王之前所犯之错亦不可轻饶,怎能如此轻易让他领军出征?”
拓跋石回击道:“鲁将军,如今国之大事在前,当以大局为重。东平王作战勇猛,若能重新为朝廷所用,岂不是好事一桩?”
太武帝沉思片刻,说道:“也罢,东平王若真能将功补过,为我朝立下战功,过往之错或可酌情减免,但若再次犯错,定当严惩不贷!”
拓跋石连忙叩谢:“陛下圣明!”
拓拔翰被放出大牢的第一时间,便心急火燎地赶到天牢,探望拓跋余。
拓拔翰开口说道:“六弟啊,你可真是胆大包天啊,竟敢私藏兵器,这种事你也敢做?”
拓跋余嘴角微微上扬,冷笑道:“三哥,想必你现在心里很是高兴吧!”
拓拔翰阴阳怪气地回应道:“六弟,你这说的是什么话啊!你三日后就要被处斩了,为兄我伤心都还来不及呢,哪里还会高兴啊!”
就在这时,一个女子的声音响起,得意地大笑起来:“哈哈,真是好一幅兄弟情深的画面啊,听得本宫都要为你们感动了。南安王,你没想到会栽在我们手里吧。”
拓跋余死死地盯着她道:“说吧,你们到底是怎么发现的?”
这女子正是丽莹,她轻蔑地看了一眼拓跋余,轻哼一声:“哼,成王败寇罢了。如今你已是阶下囚,说这些又有何用?”
拓拔翰插话道:“冯昭仪,好歹他也是我的兄弟,就让他死得明明白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