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骏的身影突然出现在眼前,宪嫄的眼眸瞬间亮了起来,可紧接着又被一抹悲凉之色所覆盖。轻声说道:“休龙,我……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听说你到京城救王刺史,心中担忧你,便日夜兼程赶来京城找你。你快告诉我,你怎么会在这儿。定是他挟持了王刺史,以此来要挟于你的,是不是?”
拓跋余脸上挂着得意的笑,说道:“本王的王妃可是心甘情愿留在这里的,我又怎会强迫于她。”
“嫄儿,他所言可是实情?”刘骏望向宪嫄,眼神中带着一丝不安。
宪嫄犹豫了一下,轻点了下头,缓缓说道:“是。”
刘骏刹那间觉得心痛到了极致,再加上方才与拓跋余交手时遭受了掌击,体内气血翻涌,不由自主地“哇”地吐出了一口鲜血。
宪嫄见刘骏吐血,赶忙伸手扶住了他,眼中满是关切与心疼,焦急地说道:“休龙,你怎么样了?”
刘骏痛心疾首地说道:“难道,难道他信中所言竟是真的?”
“休龙,许多事情我一时无法向你讲清楚。”
“那你随我一同离开好不好?”刘骏紧紧抓住宪嫄的手臂,眼神中充满了渴望与祈求。
“不行,我不能走,休龙,我如今已是声名狼藉,不可能再与你在一起了。”说罢,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莫非,莫非你喜欢上了他?”
此时,远处传来了士兵行进的声响,宪嫄心中一慌,焦急万分,匆忙说道:“休龙,你赶快走吧。”
刘骏却像脚下生了根一般,一动不动,眼中满是倔强与执着,说道:“你若不把事情讲清楚,我就算是死,也绝不会离开此地半步。”
随着士兵的脚步声愈发临近,宪嫄也越发惊慌,她知道,刘骏若与自己在一起,他定会招人耻笑,于是咬了咬牙,狠下心来,厉声说道:“是,在南安王府的那些日子,我们每日相伴,朝夕相处,他待我极好。
他无微不至的关怀和体贴入微的照顾,让我在那全然陌生的地方,第一次感受到了家一般的温暖,使我有了深深的归属感。
后来,冯丽莹害我误服了迷情焰,是他救了我,我们因此有了夫妻之实,也就顺理成章地成了亲。”
宪嫄每说一个字,都感觉自己的心在滴血,可她还是强装出冷漠无情的样子,继续说道:“如今,我已是他的妻子,不久之后,我便要随他回北魏,再也不会回到刘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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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求你别再来纠缠打扰我了。我讲得可够清楚明白?”说完,她别过脸去,泪水不住在眼眶中打转,可她还是强忍着不让泪水落下,她害怕一旦落泪,自己所有伪装起来的坚强都会瞬间崩塌。
“嫄儿,你定是在骗我。”刘骏的眼神中满是难以置信,心像是被重锤狠狠砸过,痛得难以呼吸:“当初我在去平城的路上接你,你亲口对我言明,他未曾欺负过你。
你如今这样讲,一定是有难言的苦衷。嫄儿,不管发生了什么,你直接告诉我好不好,我们一起去面对。”刘骏的声音带着一丝近乎绝望的哀求。
“这种羞于启齿之事,我如何能与你讲?所以那时我骗了你。现在请你快走,我不想再看到你。”宪嫄的眼神闪烁不定,根本不敢直视刘骏那满是深情与痛苦的目光。
“若你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