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宪嫄尚未奔出多远,随着一声清脆的以手撮哨的呼哨声响起,这匹马竟然自动调转马头,朝着拓跋余所在的位置奔驰而来。
宪嫄恼怒道:“是你将它召唤回来的?”
“是啊,本王看着心爱之物越走越远,心中自然是万般不舍。”
宪嫄气呼呼地纵身跃下马,说道:“真是不识好歹。”边说着,从怀中取出一块手帕,行至拓跋余身侧,将他的双手反剪后拴住了。
随即,宪嫄又驱马而去。就在她刚刚转身的刹那,拓跋余微微一使力,便已轻松挣脱双手。因而马儿没行多远,便又折返了回来。
宪嫄见此情形愈发恼火了,说道:“你既然舍不得你的马,那好,你将它带走吧,我自己走便是。”说着便跃下马背,转过头去径直就走。
望着她恼怒的神态,拓跋余反倒觉得愈发有意思了,说道:“王姑娘,你想走,恐怕没那么容易吧?”
“怎么,你想留住我不成,那就得看看你有没有这个能耐了。”
“那就试试看好了。”
瞧着眼前这位双手白皙,眼神尽显慵懒,让人感觉毫无力量的男子,宪嫄自然没有将他放在眼里。遂一转身,大踏步地向前急速走去。
然而,当她刚走出几步,拓跋余身形倏地一闪,宛如鬼魅一般,转瞬之间便横在了宪嫄的前方,阻住了她的去路。
宪嫄心头一惊,美眸中瞬间闪过一丝慌乱,但随即又被坚定所取代,毫不犹豫地迅速举起手中匕首,朝着拓跋余狠狠刺去。
拓跋余侧身轻巧地躲过这凌厉的一击,同时那放肆的目光在宪嫄娇美的面容和婀娜的身姿上游走。
嘴角勾起一抹轻佻的笑:“王姑娘,如此泼辣,倒是让本王越发感兴趣了。”说着,他身形如电,出手极快,瞬间摘掉了宪嫄头上的凤凰钗,拿在手中晃了晃,调笑道:“这金钗倒是别致,只不过可不如王姑娘你好看呐。”
宪嫄怒喝:“无耻!还我金钗!”她柳眉倒竖,贝齿紧咬,手腕一转,匕首改变方向,以更加迅猛之势继续攻向拓跋余。
宪嫄手中的匕首不断舞动,或刺或挑或划,招式凌厉而多变。
而拓跋余则或闪或挡或回击,应对得游刃有余。他的动作行云流水,身形飘逸洒脱,在宪嫄的攻击下显得从容不迫。
拓跋余看准时机,猛地欺身上前,犹如一阵狂风。他一把紧紧握住宪嫄拿匕首的手,用力一扭,同时另一只手迅速揽住宪嫄纤细的腰肢,将她往自己怀中一带。
宪嫄吃痛,白皙的面容因疼痛而微微扭曲,手中的匕首险些掉落。
紧接着,他趁势靠近宪嫄,温热的气息喷在她的耳边,轻声说道:“王姑娘,你是逃不出本王手掌心的。”
宪嫄又羞又怒,俏脸涨得通红,试图挣脱拓跋余的束缚。
拓跋余却紧紧抓住她的手不放,再次用力一扭,宪嫄吃痛,手中的匕首终于“哐当”一声掉落。
宪嫄眼中仿佛燃烧着熊熊烈火,恨不得将眼前之人烧成灰烬。怒道:“你放开我,你抓我干什么?”
拓跋余说道:“若不是你从中捣乱,让慕延知道了我北魏在襄阳城中刺探军情,他怎能有所准备,在鹬蚌相争之后来了个渔人得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