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莫非是不想说?”说着,那蒌依又扬起手欲去打宪嫄。
慕信见郡主又要动手,吓得赶紧说道:“我说,我说,我只听见可汗唤她宪嫄。”
那蒌依冷哼一声道:“叫得可真是亲昵啊。她是从哪里来的呀,怎地是这副要死不活的样子?”
“她是可汗从刘宋带来的,到伏俟城时已然就是这般模样了,始终处于昏迷的状态。”
其实,这都是慕延的主意。他担心自己在攻取襄阳期间,宪嫄骤然苏醒,在王宫之中引发风波。故而吩咐侍女每日在她的药食中加了蒙汗药,好让她一直沉睡。
正因如此,宪嫄才始终处于昏迷状态,难以醒来。
慕信担心郡主再度下手,故意说道:“说不定,她是为了救可汗才变成如今这番模样的,要是可汗知道我们如此对待他的救命恩人,那,那……”慕信边说边偷瞄郡主的脸色,心里直打鼓。
那蒌依道:“慕延哥哥武功高强,用得着她救吗,我看呐,是慕延哥哥救了她还差不多。
她竟还敢睡在慕延哥哥的寝宫里,尤其你瞅瞅她这模样,你见了能不动心吗?”那蒌依越说越气,脸上一阵红一阵白。
慕信急忙说道:“属下不敢。”
“究竟是不敢呢,还是不会呀?”那蒌依步步紧逼,眼神像刀子一样盯着慕信。
“不敢,不敢。”慕信连忙摇头,心里紧张得要命。
“哼哼,我就知晓,你们男人一见着美人,言辞都不顺畅了。”那蒌依撇了撇嘴,一脸的不屑。
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慕信心里懊悔不已,恨不得抽自己一嘴巴,说道:“哎哟,郡主,您就别调侃属下了,属下嘴笨舌拙,哪能说得过您呀?”
“你这是在指本郡主牙尖嘴利么?”那蒌依柳眉倒竖,脸色阴沉下来。
“不是,不是,是属下牙尖嘴利。”慕信连忙摆手,心中暗暗叫苦。
“好啦,我也就不难为你啦,不过我得把她带走。”
慕信顷刻间脸色猛然剧变,挺直身躯笔直地站在床前,一脸庄重肃穆地说道:“郡主,您不能将她带走啊,如若不然,可汗回来不见了这位姑娘,属下定然难逃一死。”
那蒌依气得手臂都开始微微颤抖起来,用手指着慕信说道:“你难道真的以为本郡主不敢杀你吗?”
慕信却是一声不吭,心里如同揣了一只小兔子般七上八下,但他清楚自己绝不能退让。
那蒌依确实不敢杀他,毕竟他可是慕延的亲信之人,倘若真的杀了他,慕延怪罪下来,自己的王后之位那就更没有指望了。
那蒌依气恼到了极点,说道:“好,你等着,我这就去找姨母。”说完,一甩袖子就出了宫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