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掌管家务的大妇地位便唾手可得。
“大小姐,请放宽心,针对那名刺客我会继续深入调查下去……”
尽管安平侯话说得很圆润,其实他知道这块牌子代表着什么意义,这才选择隐瞒事实真相长达十年之久。
毕竟此事涉及到黄泉之战背后势力争夺,在这种复杂情况下保持低调才是最明智的选择。
何况死掉的那个也不是自己嫡妻。
如果不是今天金氏母女行事太过火辣,原本他还想用别的方式忽悠沈慕雪一番呢!
但此刻他的想法已经彻底转变,决定把所有事情原原本本告诉给沈慕雪听。
让双方互相争斗去吧,最终只会弄得两败俱伤。
“不必麻烦侯爷了,这件事我自己会处理。不管怎样,感谢您的坦诚相见。”
沈慕雪将令牌小心地收起来放入袖内,然后径直离开房间。
望着沈慕雪虽显得羸弱却无比坚韧的身影,安平侯默默笑了笑,“真希望你不负所望啊!”
沈慕雪轻轻抚摸手中的虎形玉石,在屋子里独自坐了一整晚。
桌子上刚刚点燃的蜡烛早已燃尽成泪迹流淌一桌。
当第一缕晨光射进来的时候只剩下一丝烟雾袅袅升腾。
此刻心中已经有了明确计划。
召来侍从清漪,吩咐说:“赶紧联络韩承赫,请他立即赶往盈香茶楼见个面。”
“遵命!”
随着清漪离去,面对依然朦胧不清朗的日色,眼中闪烁着坚定光芒的沈慕雪仿佛披甲上阵般英勇无畏。
随后把玉佩装进香囊挂于腰际,在整理好衣物之后带上安兰一起出发了。
途经柳芳院之时,恰巧瞧见周氏衣冠不整地跪坐在门口哀求刘嬷嬷:“求求你让我见到主母一面,妙儿从小就是个乖乖女怎么可能去勾引侯爷公子呢……她是相府千金,即便嫁入了贫寒人家,也不该屈身为妾。”
刘嬷嬷不耐烦地说道:“见到了又能怎样?她与凌公子当场被抓,不做小妾,难道要剪去长发做尼姑吗?若有那等骨气,早就一头撞死了。如今又哭又闹,倒还有些面子。”
周氏长期在主母手下过活,早已习惯低声下气,旁人的侮辱她可以忍受,但不能侮辱她的孩子。
刘嬷嬷这番话如同利刃刺入她的心窝。
周氏愤怒得浑身颤抖,猛然起身:“是夫人她硬要把妙儿带去的,出了这样的事情,夫人难逃其责。你们指责妙儿行为不端,可曾想过是否其中另有隐情?会不会是有预谋的?请夫人出来,今天我非要问个清楚不可。”
周氏平时软弱无力,纵使大发雷霆也毫无威势。
刘嬷嬷挥起手就是一个耳光,将她打倒,吐了一口唾沫:“你什么地位,还敢质问夫人?信不信今天就让你滚出这个门?你自己就是个小妾,女儿怎么就不能做小妾呢?赶紧滚开,再纠缠不清,你和三小姐都要吃苦头。”
说罢,刘嬷嬷转身进了屋,毫不犹豫地关上门。
无论周氏在外面怎样拍门呼喊,屋里丝毫没有回应。
安兰瞧着这一幕,心中满是同情。
“小姐,周姨娘真的好可怜啊。她明明最早跟老爷在一起的,为何现在沦落到这等地步?”
沈慕雪朝安兰瞥了一眼,“你了解周氏的过往?”
安兰挠头笑道:“我也只是闲聊时听老仆人们讲的。老爷当年上京赶考时十分落魄。要不是周姨娘替人缝纫洗衣补贴家用供他读书,他可能就没有今天的成就了。”
哦,这样啊。
沈慕雪知道周姨娘曾是父亲身边的女人,在母亲进门之前已有子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