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嫱的神色变了变,却并未说什么。
唯独姒笙,仿佛什么都没有察觉似的,拨开叶姝的手,捏着叉子戳了一块蛋糕。
她不紧不慢的往嘴里放,却在即将碰到唇的时候猛地停住,掀起眼皮扫了一眼紧盯着她的柳嫱。
随后将带着蛋糕的叉子扔回侍者端着的托盘中,言语清淡:“多谢夫人好意,只可惜,我对白桃过敏。”
姒笙勾唇轻笑,迎着柳嫱的视线:“吃不得。”
沾满侵略性的视线绞得柳嫱心头狠狠一紧,随之绽放开来的是因某种猜测的极大可能而产生的颤意。
“你——”
柳嫱几乎是下意识的退了一步,姒笙欣赏了一下她这副模样,却发现毫无趣味。
她忽的感受到了一股失望——这毫无新意的反应。
于是恶作剧似的走上前,在柳嫱身侧站定微微弯腰,凑近她的耳,望着不远处人群中正与人侃侃而谈的叶父,道:“从你产生猜疑的那一瞬间就已经有答案了,不是吗?”
少女低溢出笑来:“所以,又为什么要如此不自信。”
压低的声线无端渲染着撒旦般的恶语味道,如果说方才还只是疑虑之下的忐忑,那么柳嫱现在便犹如一剑刺骨,窒息裹挟着她的心神,刹那间,脸色煞白。
这,怎么可能?
不不不,不可能,她不可能是的……
“怪物……你这个怪物……”
她的大脑来回只转着一句话:那个怪物,她没死……她竟然没死……
“够了。”
叶姝出声,姒笙转头,看见她的眼中有不忍和恳求。
刹那间,一直萦绕在姒笙胸腔的不对之处忽的抽丝剥茧一般清晰起来,她先是收回眼,垂眸,舌尖在唇内侧快速的抵了一下。
“你们母女,还是一样的,拿戏耍别人当乐趣啊~”
邀请,宴会,蛋糕……
还真是一样接着一样,难得她之前差点产生一丝恻隐,控制不住去想,或许叶姝,的确无罪。
她只是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拿了她的东西而已。
但可惜,这好不容易建立的一点点宽容,都要被无情打碎。
姒笙看了叶姝一眼,转身一步一步走进人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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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脏开始传来密密麻麻的针锥般的刺痛,叶姝抬脚想追过去,却被柳嫱死死拽住。
“姝儿,你是这场宴会的主角,是不可以缺席的。”
“可仪式已经完成了不是吗?”叶姝加重了语气:“母亲。”
柳嫱一愣:“你知道这已经是你多少次忤逆我了吗?”
“母亲,我说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