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是一个不受任何外界因素影响的考论下才,毕竟一个人活得久不久,还是与他所处的环境和境遇有关。
所以,现任鬼王,不过是一个活了数百年的老东西。
难得的,沈故的面容上浮起了难掩的难色:“鬼王长居于冥域,行踪向来难定。”
换句话说,这个猜测性的,鬼族的目的,他们几乎没有求证的渠道。
掀眸勾了勾唇,少年眼角的泪痣散着殷色的诡,他语音缓缓:“那便,走一步,看一步。”
有句俗话说,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进教室之前,榑深又偏头看他,随意问了一句:“褚一白这个人,你当真不准备和二姨父说一声?”
再怎么说,也是遗落在外多年的血亲,沈父再怎么愤怒,也不至于真的让人就这么亡命天涯。
重点是,这个人一直呆在姒笙和褚妮的身边,并不是一件好事。
看得出来,褚妮,挺护着这个堕入鬼道的家伙的。
而姒笙,对褚妮的维护,已经是刻在了骨子里的,难保她不会爱屋及乌,最后因此为自己惹上麻烦。
沈故的面色有一瞬间的僵硬怔愣,他吐了口气:“我尊重他的选择。”
只有他知道,沈句到底有多固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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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他与沈父的关系,一直是冰点。
他轻叹了一声:“你也知道,父亲是个什么样的人。”
那脾性可谓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处事向来不看亲疏,在他那里,错了就是错了,所以,做错事,是要付出代价的。
若这件事情叫沈父知道,或许沈句等来的不是失散多年的相认温暖,而是不亚于被鬼族同族人追杀的命运。
他如此言说,榑深倒也不好再说些什么。
只是淡淡的扔了一句话给他:“你保护他可以,但最好,不要踩到我的底线。”
若沈句带来的麻烦让姒笙受到伤害,他可不是什么会因为是族亲,就手下留情的人。
人走后,沈故又在走廊里站了一小会儿,许久才低叹口气。
抬脚越过教师们,朝着走廊深处走去。
喃喃叹:“我尽量吧……”
世事难料,许多事情,是无法承诺的。
榑深将水放到桌上的时候,姒笙靠着椅背,嘴里有一下没一下的嚼着口香糖,幽邃的双眸却是落在前方,没什么明显的焦距。
他坐下来,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其实算起来,姒笙也并不是在走神。
只是将大脑放空,静静的瞧着一处,唇间吹了个小巧的泡泡。
她眼眸闪了闪收回,唇上的糖泡被她吸回嘴里。
“没什么。”
拿过面前的水,她抬手,没用到什么劲儿就将瓶盖拧开了。
似乎是早就开过回拧,等着她的再次打开。
眼角余光瞥过她身后空掉的位置,榑深瞧着少女流畅发着光的下颚线,“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灌了口冰凉的水进口,姒笙回拧瓶盖,懒道:“问。”
“你很讨厌叶姝?”
捏着水瓶的手指梢一顿,蜷紧又松开,姒笙将水放回桌上,神态又漠又漫:“没错,我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