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乾终于领会到了什么。

他抿着笑凑近她：“噢，是我的错，那你好好休息，我让两个育儿师上来看着孩子。”

“嗯。”舒曼满腔勾勾唇角。

封乾又在她唇上亲了一下，转身搂过两个孩子，父子三人在那儿窃窃私语了一阵。

最后，他拍拍骏骏的肩膀道：“好，爸爸走了！”

“嗯，一定做到。”骏骏坚毅的点头。

舒曼目送着封乾离开，脸上的昏昏欲睡和平静在门被轻轻关上的刹那消失殆尽。

她的手狠狠的去擦刚刚被封乾吻过的嘴……

“妈妈，你怎么了？”

骏骏扑上来，昕昕也懵懵的爬上来，两双稚嫩的手抚摸着她的脸，一遍又一遍的安抚着她。

舒曼连忙笑道：“妈妈没事啊，不过你们先自己玩会儿，妈妈要上厕所。”

挣扎着爬起身，舒曼快步往内卫走，走了两步又想起什么似的一边往衣柜边去一边解释道：

“要上大厕所，会有点臭臭，所以等一会要顺便洗个澡！”

话还没说完，育儿师就上来敲门了，舒曼连忙开门让两个孩子先出去玩！

她根本不想上厕所，她只是想好好洗个澡……

把全身上下都好好的清洗一遍！

也不是矫情，说什么嫌和封乾接触脏之类的，当然了，和他接触过之后还一直没洗澡，确实是挺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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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多愁善感的时间，她快快的洗完之后就出来找手机了。

电话拨给李娜彤，她也接得很快。

舒曼：“怎么样了？”

“现在没事了！”李娜彤语气平缓而一惯冷漠着：“谢谢你，陈小姐！”

对于这个“谢谢”，舒曼只觉得受之有愧，她嘴角抽抽良久才挤出一句干巴巴的：

“应该的。”

两个人毕竟不熟，也不存在闲话家常，甚至连过度都不需要。

李娜彤直接说道：“很遗憾没能成为一家人，不过现在唯一希望的是，咱们之间不再联系。”

舒曼抿唇笑笑：“我也是，再见。”

“再见。”

电话挂断，舒曼觉得浑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了，脑子一片空白之下，她倒头就睡。

这一觉下去，新病旧疾齐齐上阵，直把她烧得脑子糊涂不知天光夜黑……

她好像一直在做梦，但又好像一直醒着，半梦半醒间，现实与虚幻不断的交替着。

她好像看见封乾一直在叫她起来，起来去学校后山约会！

她好像又看见了床头刚出生的两个孩子，皱巴巴的，可丑可丑了！

她好像还看见了司马高那张温柔的笑脸，他一直在问，我可以照顾你吗？

她想说点什么！

可是，嘴巴张了张，到头来一句话都没说出来。

她没有力气说话，但其实也不知道自己想说什么！

她还想哭，可是，神识好像被锁进了一个盒子里，不管她如何难过，她的一切依然纹丝不动。

算了，就这样吧！

睡吧睡吧！

睡着了就没这些烦恼了！

可是……

“妈妈！”

“妈妈！”

怎么能睡？她还有孩子啊！

又听到那个男人的声音，没有心高气傲，没有威胁命令，他的声音清晰而痛楚：

“跟我在一起就这么痛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