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刚走出去,便见一个衣衫褴褛的老妇人跪在地上,哭天抢地,一旁三四个个年轻男子正与府内下人争执。
“怎么回事?”
管家厉声问道。
下人连忙上前禀报:
“管家,这老妇人状告她儿子被老爷的马车撞伤,至今昏迷不醒,让咱们赔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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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家闻言大怒:
“胡说!你说你儿子被我家老爷的马车撞伤,可有证据?”
老妇人哭喊着:
“你们不讲理啊!当时好多人都看到了,就是钱万贯的马车撞的!我儿子现在还躺在医馆里,生死未卜!”
年轻男子也跟着附和:“大娘说的句句属实!钱万贯仗着有钱有势,根本不把我们这些穷苦百姓放在眼里!”
围观百姓议论纷纷,指责钱万贯的恶行。
管家也被弄得有些下不来台,他只能回府去禀报。
钱万贯近日本就心烦,听了管家的话更是感觉莫名其妙。
“我几时撞过人啊!真是无稽之谈!不必管他!”
“可老爷,不管的话,那群人在门外喧哗,对老爷名声不利啊!”
“哼!刁民就是欠揍,你带几个人出去,把他们乱棍赶走!”
“好嘞!”
可随后事情的走向却大大出乎了钱万贯的意料,当管家带着手下去轰人的时候,原本看热闹的百姓却突然群情激奋起来。
“钱万贯为富不仁!不给咱们老百姓活路了!”
“钱万贯欺人太甚!咱们跟他拼了!”
一时间也不知道从哪冒出来了大批穿着破烂,但身体强健的汉子,他们一哄而上,直接冲进了钱万贯家里,开始大抢特抢起来。
钱万贯这下慌了,他一边招呼下人护院,一边派人前去报官。
终于,在钱万贯千盼万盼之下,他派出去报官的人终于赶了回来。
“怎么样?衙役什么时候来?哎!你倒是说话啊!”
下人脸色很难看,他吞吞吐吐的说道:
“老爷,衙门里的人让我回来问问你,懂了吗?”
钱万贯闻言顿感五雷轰顶,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什么都听不见了。
接下来的几天,陆续有一些听不懂魏渊代表话的富商们,开始懂了。
不用说,这幕后的黑手就是晋国公魏渊本人,用他自己的话来说,贪官奸,清官更要奸,想做些事情的好官更要奸上加奸。
就这样,在魏渊一通看似蛮不讲理的举措之下,金陵城中的富商们开始陆续都接受起了保护。这些护卫都身着普通百姓的服饰,却掩盖不住他们身上散发出的杀气。
而如此同时发生的,则是越来越多发生在商道上的火拼。凭借着强大的情报信息作为基础,在武装全面的护卫队的保护下,那些所谓的江湖人士损失惨重,袭击富商的活动也渐渐变少了。
与明面活动同步开展的,还有暗地里的计划。
这天夜里,赵信经过一夜的蹲守,成功抓获了一名偷偷潜出城的可疑男子。
通过审问得知,这名男子正是江南盐帮分舵的一名干事。
“你们为什么要跟晋国公作对!”
“还能因为啥,还不是他断了我们的财路!自从搞了特行经营,我们一般老百姓哪里还有活路,特权都让那群权贵们拿去了!魏渊就是他们的狗腿子,我们必须要整死他!”
“放肆!掌嘴!”
一番严刑拷问之下,男子如实交代了他们在金陵城中的据点以及力量分布。
赵信连夜兴冲冲的拿着口供来见魏渊。
“师傅!终于撬开嘴了!这是那小子提供的线索,盐帮的据点可能就在城外二十里处的一个废弃寺院。”
说着赵信拿出地图,向魏渊标记了大致位置。
魏渊凝视着地图,眼中闪过一阵寒意:
“好,今晚我们就亲自去探查一番。”
他抬头看向李奉之。
“奉之,你找几个好手,晚上随我一同前往。”
“不行啊大人,您是千金之躯,怎可以身犯险。这种事就让属下们去就行了。”
“是啊师傅!现在情况不明,咱们还是慎重的好!”
“无妨,这些人的目标是我。我相信如果我不出马的话,这群人见不到诱饵是不会下杆儿的。而且,老这么偷偷摸摸的较量也很是无趣,大家不如索性来个痛快,堂堂正正的过过招!”
“可是大人...”
“听我的,这样,赵信你另选好手暗地里护我周全。”
“好嘞师傅!”
夜色笼罩,一队人骑着马朝着城外疾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