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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次炮响,
一名刀斧手用手将朱常洵的发髻一提,又喝了一声。
“跪好!”
言罢,众人只觉得阳光下白光一闪,朱常询的头颅已经飞到了数丈以外,一股鲜血迸出。
顿时人群中先是一声惊呼,紧接着发出了的喝彩声。
行刑的刀斧手则快步上前,提起了福王的头颅,按照李自成的吩咐,将朱常洵的脑袋挂在了洛阳城的城门之上枭首示众。
行刑之后,李自成便下令撤掉了守卫,福王的尸体也无人再去管了。不知是谁起的头,在前边看热闹的百姓们一拥而上,立刻将福王的衣服和裤子扒了个精光。
更有甚者,有人竟然剖开了朱常洵的胸膛,挖出他的心肝。那些什么也没抢到的人,则想法设法从他的身上割走一块肉。
顷刻之间,朱常洵的尸首已经被分割得不成样子,而他的那位王妃也好不到哪去,可谓惨不忍睹。
入夜时分,福王府外来了一僧一俗。看守的闯军士兵当即呵斥他们不准靠近。那僧人双手合十道:
“小将军,本僧乃是广济寺方丈,法名道深。这位是福王宫中的太监,蒙闯王恩准,我们是来收殓福王尸首的。”
当值的守卫这才发现,在这一僧一俗身后还跟着一辆牛车,上面载着一具简陋的白木棺材。
听说是得到了闯王的恩准,那守卫态度明显好了许多。
“高僧稍后,我去问问头领。”
不多时,守卫就小跑着回来了。
“高僧,我都问好了。这老儿的身子你们可以先收殓,但他的头要悬挂三天以后才能还给你们。”
道深禅师双手合十。
“多谢小将军。”
夕阳的余晖下,朱常洵及王妃刘氏那残缺不堪的尸首被牛车拉着渐渐远去。
夜晚,皇宫外漆黑一片。突然,一个身影出现在街角,骑着快马的信使疾驰而来。
深夜中,信使来到了午门之外,敲响了急奏的警钟。午门的守卫同平时一样严密的把守着,听到警钟的声音,当值的前来问话。
信使翻身下马说:
“有紧急军情呈报。”
“止步!入宫时辰已过,依规,你可先将军情送抵兵部,明日再由兵部转呈。”
信使呼吸急促的说道:
“我这是紧急军情,必须马上呈报天子!”
守卫冷冷一笑,嘲讽地说道:
“看来你是不懂规矩啊!哪个军情不紧急,谁都说自己是紧急军情,那主子万岁爷晚上就不休息了吗?快走!再废话多言,小心吃鞭子!”
信使听罢,表情开始变得扭曲起来,他显得异常愤怒,高声喊道:
“我这真是十万火急的军情,说是天大的事都不为过!”
信使的怒喝显然镇住了守卫,他不可思议的看着信使,心里也不禁打起鼓来。
守卫有些不满的说道:
“好好好,你先别急,你把军情来自何处简单地说一下,我看看能不能给你送进宫去,你可别到处闹腾。”
信使将军情高高举起,只说了一句话。
“洛阳城破,福王薨了!”
短暂的静寂,紧接着是呼喊与跑步的嘈杂声,午门的宫门发出了厚重的声响,宫门被打开了。
崇祯皇帝坐在东暖阁的龙椅之上,望着殿内屏风上的金龙图案,思绪万千。
王承恩一边精心研墨,一边向崇祯报告着今日江南传来的好消息,特别是魏渊那二百万两白银已经于昨日抵达天津卫了。崇祯脸上难得露出了笑意。
太监们轻手轻脚地在殿内踱步,以免打扰到崇祯的思绪。浑圆的月光照射在殿内,一片宁静、庄严的气氛弥漫在整个大殿上空。
待太监离开,崇祯拿起笔,开始继续处理公务。四周静谧无声,只有翰墨和羽毛笔在纸面上轻轻摩擦的沙沙声。
不时有宫女端来清茶、点心,崇祯一边品茶、一边咀嚼点心,心情难得的平静。
然而这一份难得的幽静被殿外急促的脚步声所打断,前殿当值的司礼监太监连滚带爬的冲进了东暖阁内。
王承恩见状大怒,可还没等他出言呵斥,那太监已经匍匐在了崇祯皇帝的面前,声泪俱下的说道:
“主子万岁爷!洛阳城闯贼攻破了,福王殿下他、他薨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