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金立刻反应了过来。
“对!你说你是什么晋国公就是啊!老牛我可不是那么好骗的。尔等莫要啰嗦了,准备束手就擒吧。”
真是秀才遇见兵,有理说不清了。瞧眼下这架势,呆头呆脑的牛百户很是听那位马员外的话,而那位马员外有是个怀疑一切的主。这恰巧遭遇风暴之后,魏渊的很多文书凭证不是丢了就是暂时找不到了,现在这节骨眼现去找也来不及啊!
看着那些身穿鸳鸯战袍、一点章法都没有的卫所士兵们一步步围上来,魏渊无奈的摇摇头,真是一群不知死活的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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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炼见状也不跟他们废话了,立刻招呼一声,手下的黑衣司弟兄们顿时聚到了一起,准备迎敌。魏渊在船上饶有兴趣的看着船下的动静,他朝身旁的侍卫吩咐道:
“给这些不讲规矩的杂兵们上上课。对了,别闹出人命来。”
牛金见沈炼等人竟然胆敢抵抗,顿时就哇哇大叫了起来。
“反了你们了,竟敢拘捕!看我老牛不好好收拾你们!”
他举起了卧瓜锤准备冲上去,突然听到头顶传来了齐刷刷的机械操作声。他猛地抬头瞧看,只见一排人手握火铳,正对着自己瞄准呢。
“哎呀!这群人还有火铳!”
其实牛金说的不准确,魏渊的手下清一色使用的,是可以连发的新式火铳“飞火”。如果操作者想的话,瞬间就可以将他射成筛子。
就在牛金和手下官兵被火铳指着,不知所措的时候。其他几艘大船上的人也整齐的列队冲了下来。魏渊此次南下金陵,随他同行的武装力量近500人。而且都是身手了的、装备精良的勇士。
当着500勇士列队出现在这群杂兵面前时,这群人顿时就失去了抵抗的勇气。牛金不敢相信的看着四周。
“这、这勾结倭寇的贼人也太多了点吧。”
这时马员外反应了过来,哪的贼人能够拥有如此规模的武装力量和齐整的纪律,更不用说那一把把新式的火铳了,很明显自己犯了一个严重的错误,他脸色惨白,结巴着说道:
“牛、牛百户,恐、恐怕他们真的不、不是贼人啊!”
“不是贼人?那是什么?”
马员外盯着牛金,心想这人真是个棒槌。
“官差啊!刚刚同你说话的人没准真的就是晋国公魏渊!”
尽管是在江南的偏远小镇,可魏渊的名号依旧响亮。年少成名的他,智擒罗汝才,督建勇卫营。除唐王、定辽东,打的不可一世的皇太极都险些殒了命。说书人早把他的事迹添油加醋的编成了故事,在市井百姓之间传播开来。马员外不相信,自己有朝一日竟然能够亲眼瞧见魏渊。
不仅是他,牛金一等人也是同感。只不过由于魏渊在武平卫做过指挥使,武平又同金山卫一样都在南直隶的地界,大家聊起同为武人的魏渊,更多的是羡慕和崇拜。
就在此时,船舱内有侍从喊道:
“找到啦!找到大人的印绶啦!”
不久,得到消息的金山卫指挥使侯治以及松江府的大小官员都赶到了浦东渡口处。各类应用物资也被源源不断的送了过来,不仅如此,金山卫还调动了各类工匠与修理工,一同修理魏渊的几艘大船。
由于修理船只需要几日的时间,孙和京便向魏渊告假,赶去上海县家中为其父孙元化扫墓。魏渊知道他是个孝子,便准了他的假。而后魏渊带领着手下人等暂时住在金山卫,宇文腾启在郎中的照顾下,恢复了不少精气神。
结束了一整天的应酬,魏渊只觉得浑身的肌肉酸疼的不行,他知道那是遭遇海上暴风雨时,在船上磕碰所致。此刻的他只想舒舒服服的躺在床上,好好睡上一觉。
正准备休息,门外突然传来了敲门声,一个憨厚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国公爷,牛金给您赔罪来了。”
一想到那个憨的很是搞笑的牛金,魏渊便打开了门。只见那牛金光者上身,后背上背的都是树枝。一见魏渊开门,立刻跪倒在地。
“国公爷,我牛金负荆请罪来了!”
这牛金原本就胖,一跪下来如同个肉球般,结果他背在背上的绳子突然被撑断了,树枝掉了一地。牛金忙转过身去捡,场面甚是滑稽。
魏渊笑了笑说:
“牛金,负荆请罪这个词是谁告诉你的?再说了,人家负荆请罪,背的是荆条,可不是树枝啊。”
牛金不好意思的挠挠头。
“俺也不知道那是个啥意思,是马知县同我讲的。”
“算了,你快起来吧。白天的事我并不怪你。”
接着魏渊便有一搭没一搭的同牛金闲聊了起来,原来这牛金乃是南京人,调任金山卫刚满一年。一听到牛金是南京人,魏渊顿时来了兴致。
“你是南京人,那我问你,南京有哪些大户人家?”
牛金想了想。
“南京的大户我说不好,但百姓常说‘郑秦钱安,看便江南’,他们应该都是大户人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