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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知道朱苜茜遭受的不幸之后,魏渊对她的怜爱更甚了一分。一路上魏渊尽自己所能的讲着那些后世经典的笑话,逗的朱苜茜不时发出银铃般的笑声来。
古道落日,瑞彩丹霞。
夕阳无限拉伸,将骏马之上郎情妾意的浓浓花卷慢慢铺展开来。
魏渊一行策马狂奔,有意绕开了南召县城,赶了一整天的路之后终于在天黑之前抵达了秋平乡。故地重游,魏渊感慨良多。
夜幕下的乡村沉寂而安宁,魏家大院门前的槐树依旧倔强的挺立着,被火烧焦了的树干上新芽已然悄悄的长了出来。
街巷深处阵阵犬吠传来,魏渊静静的立于大槐树下,他的身后是三百披甲挺立的精骑。过了许久,魏渊抬手摸了摸大槐树烧焦了的树皮,轻轻说道:
“我回来了。”
夜幕下的魏家大院如同一座军事堡垒般戒备森严,二公子魏狄改造过的痕迹依旧明显。自从魏狄被杨谷处死之后,魏明只在料理南阳生意的时候回过几次秋平乡,魏府内之留下了十几个负责打扫院子的老仆人。
轻拍院门,里面传来了看门老人慵懒的声音。
“这么晚了是谁啊?”
看门的老人透过门缝向外望去,只见院门外火把林立,大批穿着甲衣的兵士有序的站立着,为首的则是一个年轻人。借着火把摇曳的光亮,老人只觉得那个年轻人很是眼熟。老人是魏府里的老佣人了,自然认得魏渊,过了片刻他惊呼了起来:
“三少爷!三少爷回来啦!”
说着老人边喊边手忙脚乱的打开了魏府厚重的大门。
“嘎吱吱...”
魏渊迈步走进了久违的家中,两年了,闭上眼睛,仿佛依然能感觉到初来此地时的一幕幕场景。失手伤人、灭门惨案、魏狄被杀,两年间魏府发生了太多太多的事情。
离去时,魏渊是孤身闯天下的愣头小子了,挣扎着只为能够生存;归来时,他已是手握权柄的武平伯,然而他依旧在挣扎,为了如今更高的追求和更大的野心。
十几名佣人做事还算用心,魏府上下被收拾的干干净净,井井有条。魏家是大户,安顿好魏渊手下的这三百多弟兄自然是不在话下,魏渊又命家里的佣人连夜准备了丰盛的晚宴犒赏众人。待到一切都安排妥当之后,魏渊只带着宇文腾启和贴身侍卫沈炼来到十字坡外魏友德和魏祖的墓前祭拜。
宇文腾启来到陵墓所在之地,四周看了看之后不由得大吃了一惊。
风水之法,得水为上,藏风次之。魏渊父亲的这处阴宅位于十字坡向阳一侧半山腰之处,墓地正对面是从十字坡前缓缓流过的大河。群山环抱、流水环绕。宇文腾启不禁说道:
“案山在背,水击平缓。合气所在正是墓地之所,如此风水,三代以内必有极贵之人啊!”
魏渊平素对风水也没有多少研究,对于宇文腾启的话他也并不太在意。
“呵呵,我如今被封为武平伯,又成了钦差大臣,也算是极贵之人了吧。”
宇文腾启还想说些什么,漏天机不祥,犹豫一下之后他还是决定什么都不说了。
“宇文公子,你可知我父兄因何而死吗?”
宇文腾启对于魏渊家中惨案倒是有些耳闻。
“左良玉手下兵士作乱,涂及大人父兄。此事在下有所耳闻,大人还请节哀。”
“身逢乱世,这样的事情总是在所难免的。每当想起此事,我便警醒自己,一定要变得更加强大,才能保护身边至亲至近之人。不管使用何种手段,不管方法何其肮脏,都不会再让心爱之人受到哪怕一点点的伤害了。”
宇文腾启知道魏渊还有话要说,因此默默的在一旁听着。
“宇文公子,为了保护某人我必须要除掉唐王,还望公子你能够为我出谋划策。”
宇文腾启是何其聪明的人,早在通过魏渊看朱苜茜的眼神他就知道了自己家的这位大人倾心于那位美丽的郡主了。
宇文腾启当即答应了魏渊的请求。不仅是为了魏渊,宇文腾启更是为了自己。当年朱聿镆横刀夺爱抢走了付潇雨的仇他可以一刻都不曾忘记。
“大人放心,朱聿镆的好日子也差不多该到头了。在下有一策必可将其除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