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魏渊高兴的摆着棋盘,准备再战一场时。曹化淳笑眯眯的拱手道:
“咱家听说侯爷不久前刚刚得了一位公子,真是可喜可贺啊!”
“多谢曹公!”
“咱家还听说,侯爵夫人是怀胎十二个月才产下贵公子的?”
“呵呵,确有此事。”
“哦~!”
曹化淳有意拉长了下声调,接着说:
“咱家从侯爷府上听人说,始皇帝嬴政也是其母赵姬怀胎十二个月才生下来的。”
魏渊微微一怔,从曹化淳的话语中他听出了明显的寓意。见魏渊没有发话,曹化淳脸上满是笑意的说:
“侯爷莫怪,没跟您商量,府上这个下人,咱家已经把他给处理了。只是...这话要是被那些好事之人听到,只怕会给侯爷您惹来不少麻烦吧!”
服侍自己的下人,也算得上是朝夕相处了,他也有妻儿,也为人父为人子。就是因为一句无心之言便丢了性命,这到底是个什么世道。魏渊的心里突然变得恼怒起来。他双手一摊,没被码好的棋子凌乱的散落一地。
“曹公心意,在下谢过了。日后再有此种事情,就不劳您费心了!”
说罢魏渊起身准备离去。
“怎么,侯爷不下棋了吗?”
“心绪不佳,恕不奉陪!”
看着大步离去的魏渊,曹化淳越发的觉得这个人有趣起来。战场上杀伐果断,政治上出手狠毒的这个魏渊,此刻竟然为了一个无足轻重的下人就跟权势滔天的东厂提督甩脸色,真不知道这个魏渊骨子里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习惯了尔虞我诈的曹化淳当然看不懂这一切,因为魏渊还有一颗善良的心,一个光明的梦想和一份不屈的信念。也正是有了这一些,他肮脏的手心里就能散发出人性最灿烂的光芒。
出邯郸地界,再向南渡过黄河便进入了河南地界。在乘船横渡黄河之时,魏渊突然想起了王徵来,不知凭借这位老先生的科学造诣,中国有没有可能提前几百年造出个黄河大桥来。
可惜魏渊也只能想想了,为了尽快研制出可实际操作的“自行车”来,魏渊仿照在武平之时的做法,在京师专门为王徵、范尼以及汤若望等天主教徒们买房置地,兴建了一座“科学研究院”,四合院的院。这一举措让王徵这个老头子如同小孩子般欢呼兴奋了许久。范尼更是提出希望宋应星能尽快赶来京师同他们汇合,好更快的在研制工作中取得突破进展。
一时之间魏渊倒真的是有些思念身边的战友了。范尼、王徵、汤若望留在京师搞科研;孙和京护着父亲孙元化的遗骨回上海老家安葬;赵信已经先期带着黑衣司如河南地界刺探情报去了,还有那远在亳州的一干兄弟们。
月娥...还有那未谋面的儿子子澄...你们还好吗?
“若问古今兴废事,请君只看洛阳城。”一句诗文道尽了洛阳城的岁月沧桑。
名城洛阳城四面环绕多山,有数条河流穿城而过,透过雄伟壮观的高大城墙,城内宫阙林立,金碧辉煌。后晋皇帝石敬瑭是最后一个定都于此的帝王,尽管已经过去接近七百年,但洛阳城的繁华却并没有随着时光的流逝而消退。
迎接钦差官驾的队伍已经在洛阳城外恭候多时了。河南布政使、按察使、都指挥使三位封疆大吏站在人群的全前端,焦急的张望着、等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