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豆?这名字还真是奇怪。好吧,你们候着吧。”
待家丁走远,宇文腾启朝着赵信这边微微歪了歪身子,轻声的赞许道:
“不错,孺子可教也。”
赵信眨了眨眼睛,小声回答说:
“金豆公子过誉了。”
说罢两人相视一笑便不在做声了。
由于见府内的佣人一个都不认识,因此赵信这才留了一个心眼,将谨慎进行到底。“金豆”这个词对魏渊来说意义非凡,宇文腾启知道自己以此为名,魏渊听到之后是一定会召见的。
果然,之前收了银子的家丁很快便迎了出来,态度也比之前好了许多。
“金公子,我家侯爷请你进去呢。”
宇文腾启和赵信也不动声色,依旧很是客气的跟着佣人进了府院。两人正走着,迎面一人匆匆和他们走了个对脸。宇文腾启瞥了一眼那人,觉得看着眼熟,但一时又想不起来是在哪里见过了。
此刻魏渊正在厅堂之内好奇的等待着,这个名叫“金豆”的公子到底是何人呢?冥冥之中他总是觉得来人一定与自己很是熟悉。不一会儿,宇文腾启和赵信便来到了大厅,魏渊一看竟然是他们两个,不由得惊喜万分。他刚要开口,只见宇文腾启超自己使了个颜色。魏渊立刻会意,下令屏退左右,带着宇文腾启与赵信来到了书房之内。
没有了外人,魏渊张口就说道:
“我还琢磨着这京城之内谁叫金豆呢?没想到原来是你宇文公子啊!哈哈”
宇文腾启赶忙施礼回答说:
“非常情形非常之举,还望大人您见谅。”
魏渊摆了摆手道:
“宇文公子哪里的话。不过话说回来你为何不以真名相告呢?”
赵信这时在一旁很和适宜的说出了理由。
“师父,我们见府上的家丁都是些生面孔。怕其中有人会走露风声,因此处事便谨慎了一些。”
随后赵信将刚刚府门口发生的事原原本本的向魏渊说了一遍。听罢之后魏渊顿时火冒三丈骂道:
“你们做的对。这些下人们也实在可恨,我好心好意善待他们。可没想到这些人竟敢背着我搞这些!看我非好好收拾收拾他们不行!”
宇文腾启笑着劝说:
“大人莫要动怒,京城之内的达官贵人之家。几乎都是这个样子,也怪不得他们。不过,身边的人倒是应该换些知根知底的才是。”
“嗯,公子说的极是。”
魏渊想了想对赵信说道:
“这次你一共带了多少黑衣司的弟兄进京。”
“回师父,徒儿一共带了三十人。”
“可靠吗?”
“都是百里挑一的绝对心腹。”
“嗯,那好。从今天起让你这三十人作为家丁进入我府上。让他们暗地里对府上的佣人进行打探,可靠的留下,不行的统统滚蛋!”
“徒儿明白。”
宇文腾启在一旁悄悄的观察着魏渊,他觉得眼前的魏渊与往日里有所不同,情绪波动显得很大,而且极易急躁动怒。看得出来,魏渊是有心事。宇文腾启想了想说道:
“大人,我们五天前就抵达了京城,这几天里得到了不少情报,形式看起来对大人很不利。”
听了宇文腾启的话,魏渊不由得长长叹了口气说:
“情况确实不太好,原本我认为杨嗣昌这一死,督师舍我其谁。可没想到到头来竟是丁启睿做了督师,而且又一下子冒出来了四个经略使。如今我名为凤阳总督,可原本节制的河南、江北诸军事无形间都被他们给瓜分了,现在只剩下一个总督的虚名了。真如公子之前所言,京师暗流涌动,来趟这趟浑水并非明智之举啊!”
宇文腾启是聪明人,听了魏渊一肚子的苦水之后也并不答话,而是话锋一转问道:
“那大人您可知这其中是何缘故吗?”
魏渊的脸色渐渐阴沉了下来。
“之前我并不知道,可就在刚刚,那个去亳州传旨的司礼监太监方正化悄悄跟我报信说,这一切都是内阁首辅周延儒搞的鬼。”
宇文腾启恍然大悟,原来刚刚与自己擦肩而过的人就是那个去亳州传旨的太监啊!难怪看起来有些面熟。
“不错,这几日从我们打探的情报来看。跟大人您过不去的正是这个内阁首辅周延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