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官军包围网的外面突然传来了一声大喊。直惊的官军纷纷回头观望,张献忠也猛地睁开了双眼,他的眼中满是求生的渴望。他听出了这个声音,他知道这个声音的主人必然能拯救自己于危难之中。
“定国!是吾儿定国来啦!”
片刻之后官军的阵型被从背后掩杀而来的这支部队冲的大乱,这是一支由步骑兵混合而成的队伍,人数大约在千人左右。领军将领正是张献忠的义子李定国!只见李定国一身的戎装,跃马疾驰而来,宛如下山的猛虎直冲入了待宰的羊群之中。他手中的长枪上下翻飞,舞的让人眼花缭乱。身旁的官军碰到就死,粘上必亡。借着李定国打开的缺口,余下的贼兵一窝蜂的杀入了官军骑兵阵内。
官军原本就是毫无准备,被打了个措手不及。再加上敌人人数众多,兵锋甚盛。一时间仅剩招架之功,为首的军官眼见取胜无望,不得已只能下令驱马逃离了战场,向东败退而去。
 杀退了官军,李定国也不在追击,而是直接来到了张献忠的跟前。刘文秀、白文选一见真的是二将军李定国,脑子里紧绷了许久的那根神经总算是送了下来,两人在也支撑不住,一下子瘫坐在了地上。
“父帅!孩儿迟来,让父帅受苦了。”
张献忠想下马迎接自己的义子,可这脚刚刚占地便只觉得整个身体都摇晃了起来。李定国见状急忙上前搀扶住了险些栽倒在地的义父。张献忠看了看李定国,又望了望他身后的兵卒,这些人看穿着并不是自己营中的将士。张献忠语气虚弱的问道:
“吾儿定国,这一阵子你个龟儿子死哪去了。为父还以为再也看不到你了呢。”
眼见自己曾经意气风发、豪情万丈的义父如今竟是这幅灰头土脸的狼狈相,李定国的心里就不是滋味。他赶忙安排人为张献忠等人简单的包扎一下伤口,随后扶着张献忠上了马。
“父帅,此地不宜久留。咱们边走边说。”
不一会儿,这支千八人的队伍就迅速的撤离了战斗现场,全军快速向西而去了。
一路之上,李定国语气平淡的向张献忠讲述了自己这一段的遭遇来。
“贺人龙放了我,于是我便向西寻找父帅的踪迹。后来总算让我找到了咱们老营所在。”
说到这李定国望了望满身伤痕的三弟刘文秀与仍旧昏迷不醒的四弟艾能奇,并没有继续说。张献忠自然知道是怎么回事,他接过话茬说:
“我知道,你这两个弟弟没大没小,竟然动了刀子。”
李定国神色凝重的摇了摇头道:
“孩儿并不是责怪二位弟弟,只是此事蹊跷的很。恐怕是别人想要置我于死地。”
张献忠一副满不在乎的表情说:
“哎呀!都是自家人,闹闹别扭打打架也属正常,哪有置人于死地这么严重。”
李定国的脸上变的更加难看了。
“父帅有所不知,在我被四弟砍伤之前,曾经有人在我背后放了暗箭。”
听了这话张献忠也严肃了起来,他一共有四个义子,能够在短时间内安排手下于大营附近暗箭伤人的,用手指头想就知道只有一人。李定国自然也知道是谁,但这父子俩却很是同步的选择了沉默,如今形势危急,不是祸起萧墙的时候,想到这李定国急忙岔开了话题。
“孩儿受伤后是刘国能救的我。”
“刘国能?龟儿子也算是干了一件他娘的好事。”
不知为何,李定国的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了魏渊的名字。他回忆起了那一天于军营之中发生的种种,而自己紧紧通过暴雪之后清早上留下的一串串脚印来诉说离别与歉意。
队伍在快速的行进着,林中的飞鸟受到惊吓,拍打着翅膀冲出了密林。这一阵响动唤回了李定国的思绪,他继续道:
“后来孩儿一路打听父帅的消息来到了当阳附近,正巧碰上了身后的弟兄们。受兄弟们抬爱,我这才当了首领。”
张献忠四个义子之中,他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