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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城外的农民军如同潮水一般退去的时候,城上的守军没有一丝的欢呼与激动之情。他们实在是太累了!整整半天的时间坚守在这城墙之上,接受着铁和血的洗礼、生与死的考验。眼看着黑压压的敌人退却之后,这些战士们一头栽倒在城墙之上休息起来。
望着手下筋疲力尽的将士们,魏渊抬眼瞧着残破的武平城墙,短短半天的战斗就已经使它显得伤痕累累了。回望城内余烟袅袅,正午的阳光洒在城中有着说不出的温暖。
不同于之前奇袭玛瑙山时的夜战,如今烈日当头,在毫无任何遮掩之下的武平城头魏渊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攻城战的残酷,城墙下是堆积如山的尸体,一个个面目狰狞死有不甘。城墙内并肩作战的战友们变成了一具具冷冰冰的尸体,母亲哭儿子、妻子哭丈夫。嚎啕之声不绝于耳!
此刻魏渊并没有那么多文人雅士们的感慨之词来抒发表达,看着城外暂时退却的流寇,他知道更艰苦的战斗还在后面。
月娥挺着隆起的肚子,不顾下人们的劝阻登上了城头。她不敢相信没有魏渊的日子自己将怎么过下去。穿过一片喧嚣的人群,月娥瞧见了自己的相公。正午灿烂的阳光洒在了他的脸上,一股说不出的疲惫让人心疼,由不得她不去怜惜。月娥不顾一切的冲了上去,一把抱住魏渊失声痛哭了起来!
看着扑倒在自己怀里的月娥,魏渊先是一愣。但随后他微笑着安慰着在自己面前哭的如同泪人一般的女子。
“你怎么来了月娥?战事没准一会就会再起,你赶快回家吧。”
催促的语气中没有一丝的责备,无尽的温柔让月娥的心头暖暖的。说着魏渊伸手紧紧的将月娥拥入怀中,人生有此红颜知己,足矣!
城头上的兵士们并没有对眼前的情景围观惊讶,毕竟刚刚经历了生死,那些所谓的礼仪在生死决别面前是那么的脆弱与无关痛痒。不一会武安国拖着疲惫的身躯护送月娥下了城墙。临别之时魏渊朝着月娥挤出一个笑容道:
“有我在,他们进不了城的。我保证!”
原本想乘势拿下武平城的罗汝才不禁嘬起了牙花子。
“他奶奶的!这武平城的守将有两把刷子啊!别看这城池不大,倒是守的固若金汤。”
手下的干将应声道。
“是啊将军!短短一个上午咱们已经损失了近千名弟兄了。”
这时有人开始打退堂鼓了,毕竟流寇这勾当就是为了讨口饭吃。若是为了吃饭丢了脑袋,那这买卖可就不划算了。
“将军,不行咱们还是撤退吧!后面还有那么多城池可以劫掠呢,何必在这小小的武平卫死磕呢。”
“曹操”罗汝才断然拒绝了手下们的提议。
“不成!进入南直隶第一仗就这么窝窝囊囊的退兵,我“曹操”的名号岂不是就他娘的白叫了。”
看着手下人一个个脸上挂着的畏难情绪,罗汝才将手一挥说:
“看来得用些真家伙了,来人!”
罗汝才朝着手下吩咐道:
“命令弟兄们就地砍树,让那些个湖北佬赶快制造攻城器械。”
罗汝才口中的湖北佬是他前些时日在湖北再度起兵之时抓到的一些工匠,这些人原本隶属于卫所,世代负责制作攻城器械,由于农民军缺乏这方面的人才,因此罗汝才便强令这些人入伙,为了活命这些湖北人也不得不投靠到了“曹操”的麾下。
很快武平城内的守军发现了农民军的异动,负责侦查的士兵赶忙向魏渊汇报了这一情况。
“启禀大人!城外的流贼开始大规模的砍伐树木了。”
听到这一消息的魏渊稍加思量就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
“不好!”
说话间魏渊命武安国临时负责城头上的防御,他自己则急匆匆的下了城墙直奔范尼的教堂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