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都是自家弟兄,你再这么说可就是见外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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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国能上前一把抓住了魏渊的肩膀,仔细的瞧看起来。
“不错!不错!你真是我的好兄弟啊!身子板也够硬朗了!你可是真的把哥哥我给吓坏了。前几日去营中看你,还以为...”
情绪有些激动的刘国能突然意识到自己的话有些不吉利了,赶紧连“呸”了两下说道:
“呸!呸!哎呀!哥哥我不会说话,兄弟可莫要见外了。来来来!外面天冷,哥哥我那刚刚得了几坛上等的好酒,咱们进账边喝边聊。”
跟在魏渊身旁的吴又可一听要喝酒,脸色一下子就变了。魏渊生怕这位一根筋的大夫再跟刘国能争执起来,赶忙朝着他使了个眼色并且连连的摇头,吴又可这才没有发作。
刚刚进账,酒桌便被布置好了。看着死死盯着自己的吴又可,魏渊硬着头皮朝刘国能拱了拱手说:
“此番还望刘大哥见谅,魏渊大病初愈,实在是饮不得酒了。”
刘国能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连连拍打着自己的脑门说道:
“怪我啦!怪我啦!看见兄弟光顾着高兴了,把这茬给忘了。来人啊!速速将酒宴撤下,我这兄弟能喝,可别让酒香勾起了他的瘾来。哈哈哈!”
看的出刘国能是发自肺腑的高兴,他爽朗的笑声也令魏渊很是感慨,看得出历经生死,在玛瑙山上的并肩作战的两人,此时此刻已经成了真正交心的兄弟了。
魏渊也不拐弯抹角,他直接说明了自己的来意。
“不知那袁超是否还在刘大哥您的营中呢?”
“袁超?”
“哦,就是咱们突袭玛瑙山时在张献忠大营内抓到的那名官军。”
“哦哦!我想起来了。在!此人现在就被关押在一处军帐之内。这事我都给忘了,这一阵子竟忙着搜山寻找张献忠的下落了。督师那边我还没来得及汇报呢!怎么了兄弟?你找他有何事?”
听到张献忠还是渺无音讯,魏渊的脸上一丝担忧划过。但眼下事已至此,剿灭张献忠之事也只能再从长计议了。
“嗯,是这样的刘大哥。有一件万分重要的事情我需要找这个袁超核实一下。您看...”
刘国能拍着胸脯说:
“没问题!兄弟想问什么只管问便是,那小子要是敢不老实或是不好好说。哥哥我第一个不答应!”
“好,那就有劳刘大哥了。”
刘国能在军营的西北角上设置了特殊的营地——囚营,这里有重兵把守,羁押的全是流贼俘虏。刘国能亲自陪着魏渊、黄轩、吴又可一行人来到了囚营。守营的军士一见总兵大人来了,立刻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
刘国能朝囚营的管事千户吩咐道:
“去把袁超押来!”
不多时,一脸惊慌失措的袁超便被带到了魏渊等人的面前。袁超不知深夜被传所谓何事,他一直匍匐在地上,磕头如捣蒜般求饶着:
“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啊!”
魏渊死死的盯着趴在地上的袁超半天没有说话,过了半晌他一脸杀气的呵斥道:
“袁超!抬起头来!”
魏渊猛的这一嗓子,不要说袁超,就连吴又可都被吓得一机灵,这还是他第一次见魏渊发威。此时的魏渊没有了往日的随和,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令身边的人纷纷都不自觉的紧张了起来。
袁超急忙抬起头,他的目光正好与魏渊冷冰冰的眼神打了个交集。只消那一个瞬间,袁超就感到一股彻骨的寒意从脚脖子处向全身蔓延开来。
精通现代刑侦技巧的魏渊决定诈一诈眼前的袁超,他厉声的问道:
“袁超!我且问你!你为何带人血洗秋平乡魏府?”
听了这话,袁超急忙倒地叩首说:
“大人!大人我冤枉啊!血洗魏府那可是冯彪的主意,当时小的也只是奉命行事啊!”
紧跟着袁超一股脑的将魏府被灭门前后发生的种种事情做了详尽的叙说。一席话说完,水落石出,真相大白,只是简单的一问一答,积压在魏渊心头的那边乌云就这样悄无声息的飘走了。他呆呆的愣在了原地,半天都没有再说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