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不对啊?那宋永年明明就在家的。”
正在赵钱孙犯着嘀咕的时候,周吴郑匆忙的拉了拉魏渊的衣袖。
“恩公!快看!”
顺着周吴郑手指的方向,魏渊一眼就看到了无精打采仿佛丢了魂一般的宋永年出现在了巷子口。
“永年!”魏渊洪亮的声音在这狭小的巷子中如同一记惊雷般炸响。
宋永年浑浑噩噩的抬起了头朝着这边往来,魏渊快走几步来到了他的跟前。可直到他站在宋永年的眼前,宋永年还是一副不认识他的表情在差异的看着自己。
“是我啊永年!魏渊!”
猛的宋永年好似醒过来般一下子跪倒在魏渊的面前,抱着他的大腿失声痛哭起来!
“魏公子!啊啊啊!我不是人啊!您和李信公子都劝过我!可我为什么没听啊!都怪我!是我害了娘子啊!都怪我!”
魏渊虽然收拾人很有一套,但安慰人的本领他可真是来不的。看着宋永年无比的伤心自责,他只能试着劝解道:
“大丈夫这么哭像什么话,媳妇被人夺了咱们可以再抢回来嘛!有我呢,放心!”
“呜呜呜,没了!什么都没了!抢不回来了!”
“什么没了,什么抢不回来了的,我带你打进那曹虎家中去将你的娘子抢回来不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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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她寻了短见!从此阴阳两隔再也无法相见了!”
“什么!你说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原来一直待在家中的宋永年今天一大早便被“催人命”曹虎派来的人给叫了去。不明所以的宋永年被带到曹府后就得到了一个晴天噩耗。他的娘子王氏昨夜上吊身亡了!
王氏自从被卖进曹府后,天天被曹虎缚于床上用来行乐。可前夜她却一改往日刚烈的作风主动侍奉起曹虎来,这让曹虎很是受用。心想,这匹烈马也终于被老夫制服了。可随曾想曹虎刚刚放松下来警惕,王氏就趁着机会在夜里上吊自杀了!待到天明府上的佣人发现时早已经浑身都凉透凉了。
曹虎叫唤来宋永年来的目的很简单,王氏死了。那他之前所欠的债务就要重新拿东西来抵了。曹虎表示看在他可怜的份上可以暂缓他一个月,一个月之后要将房产地契悉数抵押出来。看着前一阵子还与自己双宿双飞的娇妻此刻变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恍若隔世的宋永年将王氏带出了曹府后草草下葬。忙完了这一切他失魂落魄的出现在巷子口。
听完他的哭诉,魏渊只觉得眼前这个男人真是太他娘的窝囊了!杀父之仇,夺妻之恨。对方都已经骑到自己头顶上拉屎了,可这宋永年竟然只是默默承受而不知道奋起反抗!
“哭什么哭!都被欺负成这样了!你还好意思哭!来来来!你给我带路,我去给你讨个公道!”
魏渊暴跳如雷的吼道。
“万万使不得啊魏公子!那曹虎在这宛丘城内黑白两道软硬通吃,咱们是斗不过他的。”
宋永年绝望的说道。
赵钱孙也急忙劝阻魏渊说:“大哥息怒!那曹虎在宛丘县里也是惹不得的人物。他的赌场内光是打手就养着上百人,城内的大小人家都不敢招惹他分毫。平时他更是深居简出,根本就是行踪不定!更厉害的是...”
说着赵钱孙朝四下张望了一下小声道:
“更厉害的是,他是一个不得了的大官高名衡的小舅子。是不是啊周吴郑。”
赵钱孙也没有记住到底是什么样不得了的大官,只得转移话题求助于周吴郑。周吴郑接着他的话说道:
“确实,这高名衡是河南道巡按御史。虽说官职同知县一般只是七品,但作为代皇帝巡查地方的官员却有着很大的权力。甚至可以和地方督抚平起平坐。”
听到众人这样说,魏渊强压下了心头的怒气。
“嗯!听人劝,吃饱饭。这事从长计议。不过周吴郑你倒是知道的不少嘛。”
“恩公见笑了,这些也是我之前听来的。倒是赵钱孙,他的消息灵通的很,没有他打听不来的事情。”
周吴郑对这官场之事当然清楚,因为他那惨死的父亲过去就曾经是河南道巡按御史。
魏渊一行人来到了宋永年的家中暂歇,由于一时间都没有什么主意大家都显得很是消沉。宋永年哭丧脸无精打采的坐着,魏渊百无聊赖的看着这间破屋内简陋的摆设。周吴郑也低头不语,唯有赵钱孙滴溜溜转着眼珠子在想着些什么,屋内的气氛有些尴尬。突然压抑的沉默被赵钱孙打破了。
“宋大哥,你想不想为嫂子报仇!”
宋永年抬起耷拉的脑袋说:
“想!我当然想了!”
听到如此回答,赵钱孙的双眼闪出了一丝凶光。
“那你敢不敢杀人!”
他的声音不大,但却听得宋永年心惊肉跳。
“这...”
“我敢!”魏渊在一旁抢先说道。这倒是实话,反正他如今是外逃的杀人犯。也不怕在摊上一条人命官司了。
“魏公子,这这这。使不得啊!”
“大丈夫人活一世,不过短短几十春秋!要的就是快意恩仇!有什么好主意你就说吧赵钱孙!”
听到魏渊如此说,赵钱孙也不由得一阵激动!看来自己这位大哥真的是如同水浒英雄一般有胆有识有情有义。自己没有看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