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林叹了口气:“不服也不行啊……如果上官们落不到好处,寻个由头参你一本,久而久之,三人成虎、众口铄金,圣上不信也会信了。”
韩林咽了口口水,略微停顿了一下,对着金士麟问道:“能把那零头给抹去不?”
“三百多两你也要?”金士麟有些哑然。
“莫说三百多两,大人欠你那三十两都两年了还没给,你们老说俺抠门,大人才是吾辈楷模。”
杨善开口嘿嘿笑道。
看着猛然瞪眼过来的金士麟,韩林暴怒:“杨善,你能将你那臭嘴给闭上不?!”
“还钱!”金士麟怒喝。
“没有……”
韩林摊了摊手:“之定兄,你都成了乐亭营的操守官了,你就当这官儿是用三十两向俺买的成不?”
“不成,那是本官凭本事挣来的。”
“反正没有……”
见金士麟还要在这件事上纠缠,韩林抓了抓脑袋:“说正事,说正事,塘报既已撰好,不日就发出去,兴许皇上一高兴也能赏咱们仨瓜俩枣儿。”
说完韩林又转向徐如华问道:“徐三哥,你领着水营,又是此战的主官,依你看,此战可有什么纰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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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卒虽然用命,然在海上的战法战技仍稍显不足。”
徐如华不假思索地答道,显然他早就自己进行了复盘。
韩林沉吟了一下:“若陆战,我等还能为三哥参详一二,可惜海战之事,这里当属三哥为冠,看三哥的样子,许是已经想出了什么法子,不妨直言。”
“海寇。”
徐如华嘴里吐露出两个字。
“什么海寇?”
李柱有些茫然地问道。
高勇替徐如华向李柱解释道:“咱们此战不是招降了一批海寇麽?徐三的意思是,让这群海寇带着咱们的水营兵操练。”
李柱的眼神在韩林和徐如华之间换来换去,嘴里道:“如若这样,岂不是坏了大人不纳恶徒的规矩?”
徐如华摇了摇头道:“海陆迥异,好人是跑不了海的,就说这看似良家的商船,一旦在海上无人之处遇到别船,若见其软弱可欺,便由商转寇,杀人越货,善恶只在一念之间。”
“咱们水营的士卒或船夫、或纤夫、或脚夫,虽略通水性,有余勇,但与海寇相比凶恶不足,一旦海寇发狠,便会麻了手脚,心生畏惧,这也是为什么此战连以前的伍长都当了逃兵。”
韩林摸着下巴思索了良久,最后拍板决定道:“就按三哥所说,让这群海寇带着咱们的水营士卒,不过三哥你要多留心些,莫遭这些原来的海寇反噬,若有不法,无需留情,该逐则逐,该杀则杀。”
“是。属下省得的。”
徐如华应了一声,随后开口道:“另有一事属下觉得也至关紧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