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未经审问,但看到同伴的惨状,吓得魂飞魄散。
瞬间腿软,扑通一声跪下,连连磕头,嘴中求饶道:“各位差爷!还请放小人一马,还请放小人一马!”
韩林觉得这人有些面善。
提着油灯过去一照,想起来了,这就是当日他在何歆后院见到的两个小贩之一。
后续何歆失踪,定然和他脱不了干系。
“吊起来!”
想到这里,韩林的面上一寒,对着几个衙役吩咐道。
哭嚎声中,新提过来的这个人被链索捆在了桩上。
郭骡儿看韩林冲自己点了点头,快步上前,大手掐着这个人的脸,将他的脑袋掰着去看先头那人,冷笑着说道:“要文的?要武的?”
所谓文的,便是如小火慢炖一般,慢慢折磨,疼痛逐次升级;所谓武的,便是更加直接,诸如用骨朵敲断腿骨、用刀切下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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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都是拷问,但两者又有不同。
这曾经装作小贩的犯人,听到郭骡儿这么说,裤裆猛地一湿,瞬间就尿了出来,哭着说道:“小人招,只要差爷不给俺上刑,小人什么都招!”
郭骡儿嗤笑了一声,手指摸了摸咧开的嘴角,似乎有些失望:“嘿!还他娘的挺识时务,快说,你是何人,跑掉的同党在哪儿?!”
“小人……小人便是锦州人,以前做牙子,撮合买卖,但赚不得什么钱,后来崔爷……崔三找上俺,问俺愿不愿意跟着他干,后来才知道,是当拐子……”
这和之前的那个人说道一般无二。
郭骡儿又问道:“那崔三是何来历?”
“小人也不知……他就说自己是辽东人,他是头目,咱也不敢问,差爷明鉴,小人就是个望哨踩点的喽啰,没做过多少坏事……”
侯世威冷笑了一声:“但凡抓到这里的都这么说,尔等做出如此伤天害理的事,还要分个三六九等了?!快说!那些被掳走的女子都送到哪里去了。”
侯世威心中大喜,锦州城内数月来不断有女子丢失,弄得人心惶惶,他作为锦州城内的治安官,也倍感压力,眼见就要告破,他心中如何不喜?
“听说是被送到了北普陀的山里……”
“数日前被你们掳走的那何家酒肆的女子,也送上去了?!”
韩林心中一惊。
那人嘴中说道:“这事不是我们做的,但我听崔三吩咐过,说何家酒肆这个女子是他亲自要的,会有别人掳了送到我们手里,但一直没有人来……”
韩林心中松了一口气,既然还没交接,那何歆应该还在锦州城中。
只要没送上山,那就是不幸中的万幸。
“知不知道是何人做的事?”
侯世威问道。
“回官爷,这个……小人属实不知,崔三爷不会跟俺们这些小喽啰透露。”
经过一番盘问,韩林等人终于将事情弄清楚了个大概,再根据蛛丝马迹,差不多能将事情还原个七七八八。
数月来锦州城内丢失的女子,皆是这群人所为,魁首是名唤崔三,是北普陀山山匪的头目之一,专做拐卖女子之事。
死了的那个同伙,和崔三关系密切,应该是山上的贼匪,崔三现在身边还跟着一个山贼,城内是不是有更多,还不清楚。
与此同时,韩林等人怀疑,他,乃至北普陀山的山匪都和鞑子所有勾结,除了拐卖女子,还在城中散播谣言。
何歆被掳和他脱不了干系,但何歆是被另一伙人所掳,这伙人是谁还不知道,有可能是卒伍中人。
何歆应该现在还在锦州城内。
“你们和崔三如何联络,在哪接头?!”
“俺们不知道崔三住在哪,日常联络都是他叫人上门,但接头的地点一般都在石坊街。”
韩林和郭骡儿对视了一眼,不由苦笑。
“灯下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