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鄂尔泰!我一定要将你碎尸万段!”
韩林大声吼叫着直直地扑向鄂尔泰。
“呜呜呜……”海螺号声响彻夜空。
鲜血从胸口汩汩而出。
乌苏低下头,看向扎进自己心窝处的腰刀,口中喷血哈哈大笑:“痛快!隐忍多年!真是痛快!”
随后乌苏转头向韩林高声喊道:“跑哇!”
乌苏身后的贾天寿一声响彻夜空的哀嚎,随后将鄂尔泰扑倒在地。
贾天寿嚎叫着,痛哭着,乱舞着拳头,一拳一拳地砸向鄂尔泰,但全被他身上的甲胄所挡。
眼见鄂尔泰就要脱了他的掣肘,贾天寿张开嘴,一口咬住鄂尔泰毫无防护的耳朵。
随后用力一撕,生生将鄂尔泰的左耳给扯了下来。
痛叫一声,鄂尔泰铁臂手一挥正中贾天寿的脑袋。
他将贾天寿软趴趴地身子挪开,就地一滚,又躲开韩林劈向他面门的致命一刀。
鄂尔泰站起身形,一把扯下还扎在乌苏身上的腰刀,由下至上去格韩林再次猛劈下来的一刀。
“当”地一声火花四溅。
韩林手中的腰刀品质不及鄂尔泰的,势大力沉,两两相撞之下,刀头三寸被斩断,带着破空声打着旋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
“我一定要杀了你!
“一定要杀了你!”
“杀了你!”
韩林银牙咬碎、目眦尽裂发了疯似地挥着断刃,一刀接着一刀猛劈鄂尔泰,全然不顾什么章法。
鄂尔泰身上披着两层甲胄,虽然防护得当,但行动受损,而韩林砍下来的每一刀都劈扫他没有带盔的面门,根本不防不挡。
这般同归于尽的厮杀法,让鄂尔泰只能一刀刀地去接,根本没有反击的机会,被韩林杀地节节后退。
早在贾天寿扑向扑倒鄂尔泰之际,特色愣就吹响了海螺号,而另一个旗丁则大声嘶吼:“反了!韩林率包衣们反了!”
随后特色愣和这个旗丁就抽刀迎上了要去帮韩林的高勇、韩总旗、杨善、徐如华四人。
六个人又战作一处。
两个旗丁都着着甲,以二第一之下也只能堪堪打了个平手。
高勇和杨善对着特色愣,他手中拿着把铁粪叉,他擅使刀,这粪叉实在是不趁手,无奈之下,他只能将粪叉当枪挺刺。
而杨善就更不济了他拿着的是从巴林偷偷藏了的小刀,精致是精致了些,可若要拿着他去敌穿着甲,挥着三尺长腰刀的特色愣还是吃力了些。
好在高勇的粪叉够长,帮他缓了一一口气。
倒是韩总旗,提溜个铁棒对着对着另一个旗丁一通猛砸,他和拿着段匕的徐如华相互配合着,让那个旗丁只能苦苦支撑。
韩总旗的压力不那么大,他偏过头看了一眼正在和鄂尔泰厮杀着的韩林。
这一看不要紧,惊得他魂飞魄散。
只见两个人扑倒在地相互扭打着,手中的刀都已经不翼而飞。
穿着甲的鄂尔泰占据了上风,他虽比韩林矮了一些,但身体更壮,而且还穿着甲,挨几下也不打紧。
鄂尔泰翻身坐韩林的身上,费力搬开韩林挥打的双手,狠狠地掐住了韩林的脖子。
韩总旗大惊失色,又冲着眼前的旗丁猛挥了一棍将他击退,就要去救韩林。
可他刚转身,就听见徐如华一声痛叫,回过头就看见徐如华捂着肚子,鲜血从指尖流了下来。
韩总旗没有办法,只能又反身回去,一棍隔开扫向徐如华的腰刀,关切地向他问道:“你怎样?”
徐如华痛得直咧嘴,挪开手看了看:“肚子没被豁开,死不了。”
韩总旗这才放下心,但眼前的旗丁又杀了过来,徐如华又受了不小的伤,他也只能再次迎了上去,头也不回地大喊:“快去救小韩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