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甚好。”诸葛轩赞道:“这样一来已然妥当一半了。”
宇文勇当即安排护卫队去探测对方的具体情况,长孙裔和诸葛轩则留在了客栈,等着收集回笼他们的情报。
晌午时分,宇文勇带着边防守军小将吴达进了客栈,四人相互招呼后坐定,对本次剿匪之事进行了商谈。
诸葛轩大致介绍了当前已经收集到的信息,包括匪宼人数、山形地势,以及当前现有的能攻上山的人力等。
听完这些,吴达皱了皱眉道:“此伙匪宼已在这里盘踞多年且势力不断扩大,如今看来早就形成了气候。此次围剿一定要下狠心一网打尽,否则后患无穷。”
宇文勇道:“这个是必须的,否则我等岂不是白费功夫?”
长孙裔皱了皱眉,此等匪宼若想一网打尽怕是不仅要花费不少人力,而且必须要计划周密。
长孙裔想了想道:“我有个初步想法,各位暂且听一下。”
吴达道:“正使请讲。”
长孙裔道:“匪宼窝点在山坳里,四处环山,若是论对地形的熟悉,他们肯定强于我们。我们来时杀了他们的二当家,怕是此时他们也愤恨不已,正准备我们回程的时候报仇雪恨呢。我的想法是以使团为诱饵,放出使团回京,人手不够,聘请武士护卫安全的消息,声势搞大点,最好让那帮匪宼能听到消息,当然最终我们也没有招到几个合适的人,但是不得不回程,并大概透露出使团回京的时间。届时,那伙匪首定然会派人埋伏我们。”
长孙裔顿了顿,便又慢慢细讲了自己具体的打算…
晨起,长孙裔和诸葛轩带着使团队伍开拔回京,估算了一下时间,大约午后会到那群匪宼占据的那段山坳。中午时分,长孙裔安排队伍就地扎营,告诉使团众人下午有一场硬仗要打,让大家先好好休整了一番。午后长孙裔带着使团队伍看上去慢悠悠地走进了山坳。
果不其然,在使团行至半路时,前后都被宼堵住了路。
众人只见那日那匪首悠悠地从山上飘下来,站定在长孙裔他们面前。
大当家看着眼前的队伍,盯着长孙裔冷哼一声道:“小子,胆子倒是不小,上次没死成,居然还敢走这条路来送死。”
长孙裔面色沉了沉,道:“我说过,谁生谁死还不一定。”
大当家颇有些不屑地道:“你倒是嘴硬的很,那就废话不多说,拿命来吧。”说着执刀对上长孙裔。
长孙裔踏马飞起,执剑挡住了大刀,与他对阵起来。
其余人见状也都不闲着,看着他们打起来,也与那群匪宼动起刀来。
此番对阵长孙裔与谷城两人一起对招大当家的,自从上次受伤后,司马家族的大夫一直跟在长孙裔的身边替他控毒疗伤,如今不止毒控制住,余毒也按原先的计划清的差不多了,如今长孙裔已然恢复了八九十。按长孙裔的功夫,这番他自己对阵大当家就能行,但谷城放心不下,还是和他一起加入了战局。二人时攻时守,很快打断了大当家的阵势,将他控在了剑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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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大当家的已伏法,你们还不投降,找死嘛?”谷城用内力将此话喊出,打斗中的众人听到声音纷纷暂停落下剑来。
“你们莫要听他们的,”大当家的垂死挣扎道:“投降就是死路一条,要么死要么活,都给我拼了。”
大当家说着想要反抗,说时迟那时快,手起剑落间,滋的一声,长剑划破皮肉的声音异常清晰的传入众人耳中,再随声看去,只见大当家面露惊愕地看着长孙裔,摸上脖颈处血流处,还未有太多的情绪,已然向后倒去,“碰”地一声重重倒地而亡。
长孙裔冷冷地道:“反抗者格杀勿论。”
“是。”谷城应声道。当即对所有人道:“所有人听令,将活着的全都捆绑起来送官,如有反抗或者意图逃跑的,就地斩杀。”
“是。”众人应声。
诸葛轩愣愣地看着长孙裔杀人后如此淡定地下令安排,心下惊异,暗想他这两年到底是经历了些什么,杀起人来如此干净利落。
长孙裔等人带着被俘的人刚出山坳,只见宇文勇和吴达等人也押着人从山上下来,里面有些不少的妇孺老弱,像是都被抓上山的百姓。众人在约定好的地方汇合,使团原队伍的人都在那里等着。
吴达坐定后说道:“我与宇文兄上山后,果然如正使您所分析的那样,山上仅剩一个小当家的带些着人在看家,我们冲进去时他们反应过来,与我们厮杀了好一阵,本来我们也胜算不足,是那些被逮上山的百姓们一同奋起反抗,才算是把他们给伏法了。”说着吴达微微叹口气,暗想自己这次还是有些大意了,险些就让兄弟们有去无回了。
宇文勇也道:“这伙匪宼行动有序,分工明确,若不是长孙兄你出的分化瓦解、各个击破的主意,又临时召集那么多会武功的人加入队伍,怕我们这次要一败涂地。”
长孙裔皱了皱眉道:“此山匪宼落草多年屹立不倒,自然是有些本事的。如今也算是铲除干净了。只是这些在山上一起下来的人如何安排?”
吴达道:“这个正使请放心,稍后我会让兄弟们给他们一一做个登记,按照他们的情况分别处置。”
长孙裔点点头道:“既如此就劳烦吴将军您了。稍后使团便启程回京。”说着又对诸葛轩道:“那些临时招募的武士们,还请诸葛兄做下善后,按照之前约定的履约。”
诸葛轩点点头道:“这个你们放心,银钱已经准备好了,怎么说也是拼命的营生,定然要按照原先说好的履行。”
“嗯”长孙裔点点头。
诸葛轩不知的是,那些临时替换使团的人,名为临时招募来的武士,实则为长孙裔隐藏在暗处的暗卫们。此番剿匪,长孙裔还没有放心到将生死之事交给陌生人。这也是他这次剿匪留的后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