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望仙台不仅外面看上去气势宏大,进了里面更是辉煌。大殿入眼便是两排两人合抱的柱子,雕梁画栋间丝幔缠绕,柱子间依次摆了精致的红木桌,远远看去,大殿之上,主席由青龙白虎左右护法,更是显得豪华气派。云忆音埋首紧跟在长孙裔的后面入了他的座位,在这种地方,她还是尽量安守本分,做好长孙家的书童为好。
宇文勇和诸葛轩分别在邻座坐了下来。云忆音微微地转头瞄了一眼大殿之上,只见靖王端坐在那里,正以一股王者的气势巡视着大殿。
不久,只听他笑道:“今日众位重聚望仙台,此情此景难得,虽有宇文家行赔礼致歉之事,但要我说,看长孙兄今日面色红润,精神可佳,似已安然无恙,众人不如忘却这等不开心的事,把酒言欢,尽情享受这难得的重聚时光如何?!”
宇文勇连忙作揖,道:“一切听从王爷安排。”
长孙裔也顺势道:“王爷说的极是。”
靖王见大家如此,便道:“既然如此,那咱们今天就八仙过海,各显神通,各家拿出各自的本事来,给这重聚添砖加瓦如何?”
诸葛明侧了下头,想了想,问道:“王爷的意思是----”
“大哥,今日王爷可是把府上最好的厨子带来了,只怕那厨房早已准备好了美味佳肴。宇文府的美酒佳酿虽未开坛,但今日定是少不了的。美味佳肴都有了,那接下来缺的可就是咱诸葛家的邦交趣事和长孙家的玄机机理作佐料了。”
宇文勇忙拍手叫好:“甚好!甚好!想来也是许久未听到诸葛大哥分享那些外邦趣事了,正寻思着有机会请教一番,可是诸葛大哥一直忙于事务,难得今日得空,还请诸葛大哥不吝赐教。”
“哎,宇文贤弟你这是客气了。”诸葛明谦让道,“说我诸葛家外邦趣事也是老生常谈了,倒是听闻长孙贤弟近两年游历在外,因是多了不少见识,可要多讲讲。”
长孙裔这时倒也不好再推辞,只得起身,顺势理理衣装,作揖道:“感谢诸位兄长对小弟的垂怜,今日小弟就跟诸位分享一下小弟在游历过程中至今难忘的一件事。”
长孙裔侃侃而谈 :“小弟游历路上识得一文人,名唤萧英,因我二人对古籍诗词均有研究,故而比较聊得来。萧英此人家境尚可,故而平日里游山玩水,奇闻异事见的多,亲身经历的也不少。有一年,萧英远游灵昌,要到胙县去,胙县南二十里,有一村大部分人姓胡。萧英因为和朋友喝酒,出门的时候天已擦黑,走出四五里路,就黑了天。有一个二十多岁的妇女,穿着红衫绿裙,骑驴赶路。她对萧英说:“我娘家在南边胡家店,天太黑了,我想和您结伴同行。”
萧英问那妇女姓什么?妇女回答姓胡。萧英听说有一种狐狸好变作人的模样晚上出来迷惑人。他就怀疑这个女人是狐狸变的,于是大声呵斥道:“该死的狐狸,竟敢来迷惑我萧英!”说完,扬鞭催马向南跑去,一直跑到胡家店的客店,还庆幸自己的机智,没有被狐狸精纠缠上。
休息了一段时间,听见有人推门走进院里,就听店主说:“孩子,你怎么夜里回来了?走夜路不安全啊!”
一妇女说:“走夜路倒没啥,只是刚才在路上碰到一个穷酸书生,无缘无故把我当作狐狸精,把我骂了一顿,怪晦气的。”妇女原来是店主的女儿。
第二日,萧英见了那妇女,见是一貌美姑娘,是又后悔又惭愧。暗想自己主观臆断,结果闹出这般笑话出来......
长孙裔说着的时候,侍女们正将酒菜上桌。上次宇文府虽然醉酒了,但那酒香可是记在心里了,像云忆音这样的吃货,酒一开坛,心思便全在酒上了,也就没有心思听长孙裔讲些什么了。
待她再从酒香里回过神来时,众人已经大笑了。
云忆音站在那里感觉有些莫名其妙,这些人也真是吃喝惯了的,貌似对一桌的美味佳肴丝毫不动心,倒是她在旁边直咽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