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青从一包间里走了出来,作揖带着云忆音二人进了里面。原来是来订座来了。这是一个靠街的包间,打开门窗,可以直接看到街上的全景。云忆音不由赞叹,迎客来选择这个地方开酒店还真是很有远见的。如果她是老板的话,也会选择这个地方的。?
长孙裔临窗而坐,恰巧可见楼下的车水马龙。见常升上前倒茶水,云忆音也顺势走到窗口看下面的街市。?
对于云忆音这个现代来的人,古代街市上的任何一样事物,都是新奇的。此时此刻,她似是把长孙裔和常升等人忘记了,直到掌柜的进来走近她,拍她的肩膀。?
“小哥?”掌柜的喊道。?
“嗯?”云忆音转过头,只见掌柜地正面露探索地打量过来,那样子恨不得把她一下子看穿的样子。云忆音不由得感觉奇怪,问道:“掌柜的,有什么事情吗?”?
“小哥上来那会儿,有人在楼下捡着了一样物件,不知是不是小哥的,能否请小哥跟着下去辨认一番?”掌柜的说。?
“嗯?”云忆音有一刻的愣怔,她这人出门除非必要,向来不喜带着乱七八糟的物件在身上,今日出来更是轻装上阵,啥也没带。这掌柜的怕是弄错了。正待回了,耳边却听长孙裔道:“即是遗失物,便去辨一辨吧,就当是帮个忙了。”
“多谢公子相助”掌柜地作揖谢礼。云忆音只得跟着他下楼。
跟着掌柜地后面,他指了柜台的后门,道:“小哥,这边请。”?
云忆音仔细瞧了瞧掌柜的神色,除了一脸诚心之外,没有其他,如此,她倒也没有多想,跟着掌柜的进了后院。?
掌柜的把云忆音带进了一个房间,吩咐身边的小厮注意些,就关上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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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哥,请坐。”掌柜的指了指位置,示意云忆音坐下。?
云忆音倒也不客气,顺势坐了下来,有些不明就里地问道:“掌柜的,不知你要我所辨之物为何?此时在何处?”?
“实不相瞒,”掌柜的回道,“是老生有事不明,想请教一下小哥,故而以他事为借口,请了小哥来里屋。”?
“哦?掌柜的想问些什么?” ?
“恕老生冒昧,不知能否问一下小哥家住何处,家里有哪些亲人?”掌柜的问道,样子有些急切。?
这掌柜的倒是奇怪,云忆音与他非亲非故,他为何问这个?云忆音在这里除了那几个人,不认识其他人啊?除非?除非这个掌柜的认识的是司马云淙。想到这个可能,云忆音立即生起一副警惕心,要知道对于自己的身世可是没人怀疑过的,现在想想掌柜初见自己时惊诧的表情,以及这些异动,难道这个掌柜的发现了什么??
“不知掌柜的问这个何故?”云忆音道。?
“是这样的”掌柜想了想,问道, “小哥与我的一位旧人十分相像。老生就是想知道小哥你与这位旧人是否相识而已。” 看上去倒是有些真诚。?
“哦?不知掌柜的这位旧识姓什么名什么?家住何方?也许我能认识也未必。”云忆音故作什么都不知,笑着问道。?
“说实话,老生的那位旧识,老生已有多年未见。只是记得模样倒是和小哥差不多。不知小哥是否认识一位小名阿鸾的公子?”掌柜的说着一脸探究地看过来,似乎想从云忆音的表情里看出点什么。可是他的目的是达不到了。云忆音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对这个世界的一切记忆都是零。除了知道自己的身体是司马云淙以及司马家死于满门抄斩之外,其他的什么都不知道。所以听到什么也就不会有多大反应。?
于是云忆音回道:“掌柜的,真不好意思,可能要让您失望了。我真想不起来认识这么一个人。”?
见云忆音不像是说假话,掌柜面中失望一闪而逝。想了一会儿似乎又是不甘心,起身,又对云忆音作揖道:“小哥,老生有事相求。”?
云忆音慌忙起身,回礼道:“您不要这样。有什么事情你直说好了。能帮上忙的我一定帮。”?
掌柜的说道:“老生的远侄阿鸾前一段时间因家事变迁,与老生等失散了。如果哪天小哥见了他,请帮忙转告他一声,老生与家人会一直等着他回家的。”?
“掌柜的,您放心,只要我见到您的那位远侄,一定会转告他的。”云忆音忙回道。阿鸾?要么就是她长得太像那个叫阿鸾的男子,要么就是司马云淙还有个称呼,叫阿鸾?若她不是司马云淙,云忆音定会问他,缘何他会认为她是阿鸾,可是这个她是司马云淙,为了避免不希望的可能,所以她不应该问,只得将想法隐藏在了心里。??
回到楼上的时候,只见长孙裔一个人坐在窗前,看着下面的景色,若有所思的样子。云忆音走到他侧边,看了看下面的景色,说道:“有的时候看看这些街景,是不是觉得是人生的另外一种体验?”?
长孙裔看向她,眼神里的诧异一闪而过。云忆音微笑着坦然地看着他。
他似乎为云忆音的真诚所感染,?又看向街景,幽幽地说道:“三年前途经这里,我也坐在现下这个位置,看下面的街景。那时心有不愉,看着这些人间世故,倒是觉得可笑至极。就在那时,一辆马车奔驰而来,想来是马儿在闹市受了惊,忽而发起疯来。眼看就要撞上一在闹市玩耍的儿童。就在那时,一个小女孩从酒楼冲出去,用自己的身体推开了那个小儿,自己却即将留在马蹄下。幸而有人当时冲出,一掌拍死了马儿。小女孩的娘冲出来,抱住她,哭骂道:‘你知不知道危险?你要是有事了,让我们怎么办?’小女孩哭着道:‘娘,阿鸾不是故意的。阿鸾觉得这个人很危险,就冲上了 ,阿鸾没有想过那么多。’那个娘还要打,却被她的爹给拦下了。她的爹抱起阿鸾,高兴地说道:‘我的阿鸾是最棒的,这么小就知道舍己为人,是阿爹的骄傲,怎么会有错呢!阿爹不是告诉过你,不管活着有没有能力,都要活着有意义的吗?阿鸾这样活着就是有意义的啊!’??
长孙裔说到这里再也没有说下去,沉默的看着街景。
云忆音也看着街景,当时的情境,仿佛自己亲身经历一般,就这么陷入了回忆。那娘亲怕是心疼自己的女儿,那父亲虽是为女儿骄傲,却也是担心多于高兴。那爹娘的表情依稀就在眼前。?
“真好!”云忆音由衷地说了这么一句。回过神来,却见长孙裔正探究地看着她。云忆音面露困惑的回望他,不知他为何会这样看。
长孙裔转而看向街景,问道:“你不觉得这些街景很熟悉?”?
“没有啊!我觉得这里所有的东西都很新鲜,都很好玩。”云忆音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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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孙裔的眼神中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却没有再说话,两个人看着街景,默默无语。?
后来,从宇文家回府,一切淡然之后,回想起来,云忆音才知自己忽略了阿鸾这个角色,只当是他们都在讲一个别人的故事。云忆音想起当时自己的表现倒有些后怕。幸亏没有出什么差漏。只是不管长孙裔问那话是什么意思,对她讲阿鸾的故事又是为了什么,也不管自己以前是不是司马云淙,云忆音现在只是云忆音,过去的所有一切和自己已经没有了关系。她要以这个身份重新好好地活一次。?
和长孙裔正喝着茶,看街市风景,两个人沉默不语。正觉着闷的时候,只见街市上,一熟人骑着马悠哉而来。云忆音定睛一看,原来是谷城。这小子似乎对街市也是很好奇,正慢悠悠的东张西望呢。?
“谷城,谷城。”云忆音忙起身趴在窗前,摆手大声地喊道。喊声吸引了行人了注意力。谷城转头看到了她,忙下马走进了酒楼。?
不一会儿时间,谷城就上楼来了。不待长孙裔说话,云忆音冲上去就问:“你不是在府中吗?怎么会来这里了?”?
谷城见长孙裔疑问地看向他,整了整衣服,作揖道:“夫人告诉小的,真正的修炼在于接触世像,只有见识的多了才能长真见识。夫人所以吩咐小的,这几天跟在少爷后面,一起见见世面。”话是这么说,谷城的表情可不是这么说的,那一副夫人要他寸步不离的跟在少爷身边,保护少爷安全的样子。?
长孙裔皱了皱眉头,对老夫人的安排了然于心。云忆音察觉到了长孙裔似乎有一些不满。不过这些可没她的事情。相较之下,她倒是乐意和谷城在一起,要知道,和他在一起,可是少不了乐趣的。要是让自己整天和长孙裔呆在一起,什么话也不说,云忆音会闷死的。?
云忆音道:“谷城,你来的正好。我们下去逛逛街市好不好?”?
谷城翻了一个白眼,不满地道:“不去。”?
“哼!”云忆音转身不理他,趴在窗台上,看着下面的街市,满心郁闷。?
小二这时开门,拿了一些东西放在桌上。云忆音转身一看,全是街市上卖的东西。?
小二看了看云忆音,又看向长孙裔,说道:“公子,掌柜的说今日难得贵客迎门,见小哥貌似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