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还故意嘟囔了一句。
宋晚棠温柔地帮张禾整理着被角,眼中却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心虚。
“那如果他回来发现您只是做了个阑尾炎的小手术,会不会生气啊?”
张禾瞪了她一眼。
“他敢!若是那样,他就真的翅膀硬了,当年我就不该从孤儿院把他领回来!”
看着张禾情绪略显激动,宋晚棠连忙轻拍她的背部安抚。
“阿姨,别激动,小心牵动伤口。”
张禾不屑地冷哼一声。
“无论如何,我心里认定的儿媳只有你一个。不说别的,单凭当年阿姨做手术时,你为阿姨献血的情谊,我们的血液都已交融,我怎么可能眼睁睁看着你嫁作他人妇?”
宋晚棠的眼神在那一瞬闪躲了一下,但很快就恢复正常,垂下眼帘,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
心中暗自思量,桑瑜,你拿什么和我争夺?
……
挂断电话的瞬间,薄斯年即刻吩咐黄聪预订最快航班。
转身看向桑瑜,他的语气中多了一份不易察觉的沉重:“还想继续玩吗?”
桑瑜闻声抬头,立即明白了他话中的含义,缓缓站起身,手中的沙粒无声地滑落,紧抿的唇边,是一个细微却明显的摇头:“不了。”
她的眼睛清澈如水,望向他时流露出的那份温顺与依赖,让人心生怜爱,却又让薄斯年心头莫名涌起一股烦躁。
那些原本欲言又止的话语终究没有出口,他只是一言不发地转身离开,留下一句:“那就准备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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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瑜呆愣片刻,望着他决绝的背影,心中泛起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酸楚。
是宋晚棠打来的电话吗?
她没有问,这段婚姻本已脆弱不堪,她似乎失去了过问的权利。
回到住所,薄斯年已迅速打包好行囊,桑瑜也匆忙收拾着自己的东西。
夜幕降临之前,两人赶上了飞往京城的最后一班航班。
晚上九点二十分,飞机准时降落在京城机场。
走出航站楼,黄聪早已等候多时,见二人身影,急忙上前接过行李,一切仿佛又回到了现实,平静而又压抑。
“薄总,我们现在直接去医院吗?”
司机黄聪的声音里带着几分小心翼翼。
“医院。”
薄斯年的话语简洁而冷硬。
闻言,黄聪没有多言,立刻绕到车后,为他拉开车门,动作流畅而熟练。
“太太,请上车。”
随着黄聪的邀请,他又做了一个细微的手势,礼貌地示意桑瑜入座。
桑瑜的目光在听到“医院”这两个字时,明显暗淡下来。
考虑到机场到医院的路途以及当下出租车的不便。
她最终还是默然地点了点头,无声地坐进了车内。
车子启动,窗外的景致开始飞速倒退,熟悉的街景一幕幕掠过。
但身边那个男人冷峻的侧脸未曾有过半分变化。
那一刻,桑瑜感到之前的温情仿佛只是幻梦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