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现在大家最后检查一次?暮暮,把你哥哥的饰章摆正,看它都歪到哪里去了。噢亲爱的,把你的领带拉直,你的也歪了。好了吗?都好了吗?噢不,等一下。聂克斯的脸上有脏东西。等等..那儿那儿。好的。噢等等,韵律,整理一下你的王冠。噢,亲爱的,你能帮我看看我全身都整理好了吗?好了?好的。好吧,再快速检查一下。我好了,你好了,你好了,你好了,你好了,你也好了。真棒,我们都整理好了。让我们这样做三遍。一....二....三....”
柔光把马车的门打开,踏上马行道。她穿了一件紫色的晚礼服。夜光穿着一整套西装,打了领带跟在后面。银甲闪闪在夜光身后,他今天穿着正式的军装,并且戴了他最爱的叔叔的家庭饰章,韵律在他身后,身着皇室高贵华丽的礼服,就像塞雷斯缇娅公主和露娜公主出席一些大部分宴会时穿的那样。接着钻出马车的是暮暮和斯派克。暮暮穿着她的宴会长袍,斯派克穿着他的无尾晚礼服。
“快点啊,聂克斯。我们要迟到了!”柔光在再次帮夜光拉直领带之前朝马车里喊道。
聂克斯慢吞吞地从马车里出来,重重皱着眉头。瑞瑞本来为这个正式的晚宴给她做了一套漂亮的礼服,聂克斯也很喜欢。但是,自从从颂歌的地方回来后,聂克斯和暮暮都发现柔光已经拿出另一套衣服给她穿。柔光声称这套礼服与这次出版商的晚会非常适合。
这同时还是一件会使瑞瑞昏倒的衣服。那是一件颜色明亮的节日红裙子,在聂克斯的背上还有一个是小萍花鬃毛上戴的两倍大小的蝴蝶结。在袖边和大铃铛一样的裙摆底部有白色的装饰,同时很紧,令马发痒,并且没有可以让翅膀伸出来的洞。聂克斯已经不止一次觉得她要摔倒了,因为她的后蹄总是被她的裙摆绊倒。最后她的发带被红色的丝带包了起来,为了和这件衣服的风格搭配。
唯一值得高兴地事情就是她的朋友不在这里,也就看不见她现在的样子。飞车璐是绝对不会让她继续像这样难堪下去的。
“噢,聂克斯,你看起来真可爱。”柔光说,就像没有注意到聂克斯脸上的不悦。然后她快速的跑到了队伍的前面,开始带领队伍向前走。“现在,大家快点走,我们都不想迟到。”
而他们“不想迟到”的地方其实就在下一个街区。明亮的灯光,节日喜庆的音乐和轻声的交谈,这是中心城最有名的酒店,普林斯顿大酒店。享受着酒店非常到位的服务的客人包括地位高贵的人和流行明星等,甚至就连赛蕾丝蒂娅,在城堡进行部分翻新的时候,也会来这家酒店暂住,其档次可见一斑。
那个晚上,在酒店豪华的舞厅,正在为整个国家最大的出版商,小马国出版商举行同心节舞会。这家公司负责出版了很多优秀的文学作品比如《指环马》三部曲和它最近的黑马,《无畏》系列。他们也印刷柔光的侦探小说系列,她的系列常常能杀入畅销书排行榜,只是从来都没有登过榜首。
酒店前的几匹公马在暮暮一家要进门的时候帮他们开了门。鲜艳的红地毯在他们面前一直延伸到同心节装饰树底,在通往大厅的路两边都摆着有几个楼层高的树。穿着光鲜亮丽的一行马踏进了大厅的大门。他们看见一些小马斜靠在椅子里,看着今天的晚报。其他的正在柜台前核对着什么,另一些只是在马群中来回穿梭,找其他小马交谈。
但是这组小马没有过多地关注和好奇这个大厅的豪华美丽。柔光带头,他们很快就来到了豪华舞厅的门口。就像大厅一样,舞厅被装饰的尽可能适合同心节这个主题。墙上的每盏灯上都挂着花环,灯与灯之间也挂着花环。舞厅的餐桌上都盖着红绿相间桌布,中间摆着一个节日的装饰品和一支蜡烛。
“名字?”
酒店的侍者是个留着硬胡子的独角兽,当暮暮一家进门的时候没有注意到他们。他拿着笔记板,用魔法控制着铅笔,平静地等待着答案。
“哦,柔光和她一家,一共七匹马。”
侍者快速地在他的本子上翻找着,很快就有了结果。他侧过身子用铅笔指着里面,“十二号桌,晚餐在一个小时内会上来,开胃小菜位于自助柜台,在正式开始前可以随意与他马交谈。”
“那请问还有谁在十二桌?”柔光问他,伸着脖子想要看见他的本子上的内容。侍者瞥了她一眼,把他的笔记本拿离柔光的目光,然后自己瞥了本子一眼。“除了你们以外,还有印刷压迫和她的两位客人在十二桌。”
“那马克编辑坐在哪里?”
侍者只好又看了看本子,“马克先生和他的客人在第三桌。”
柔光听到这脸上流露出一丝微笑,但很快她就恢复了平静,转身带着一家马向里走去,“很好,快点,我们先进去坐着。到时别忘了,用餐具要按外到里的顺序,还有经常用餐巾擦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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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集体翻了个白眼,但还是乖乖地向十二桌走去,端正地坐下。夜光和银甲很有风度地领着柔光和韵律入座,暮暮向服务生要来一个红色的垫子垫在聂克斯身下,使她可以更好地够到餐桌。大家都坐好后就静静地等待着余下的客人到来。
“柔光,我可以问一下马克编辑和印刷压迫(Print Press)分别是谁吗?”韵律问,同时挪了挪椅子好让它坐起来舒适些。
“马克编辑是我们出版社的编辑主任,而印刷压迫是社长,”柔光边回答边用魔力把面前摆放不是很到位的银餐具摆正,“在以往的节日里我们还从未与她同桌过。”
“那这次为什——”突然韵律的表情有些不自在,“柔光,我们能跟她坐同一张桌子唯一的原因就是她想要和一个公主一起用餐,对吗?”
“不,不,”柔光很快地否决了她的猜测,同时把桌上原本折成简单的三角形的餐巾折成复杂的千纸鹤。“她只是很希望与我们一起共进晚餐,随便指导我一下我书中的问题。你看,马克编辑退回了我新书最后一章的后两段,但我认为他应该知道什么是最好的。”她笑了笑,露出了洁白的牙齿,用蹄拉了拉桌布,抚平上面的褶皱。
“为什么他不喜欢你的最后一章呢?”聂克斯伸出蹄子拉了拉她的裙子。
“哦,是这样的,马克编辑认为我把结尾写的太明显了,没有悬念。我知道作为一部悬疑小说悬念很重要,但这是唯一可以承接之后剧情的结尾,而且也是有悬念的啊,可他就是坚持说我可以写的更好,所以让我改改,”柔光强挤出一个微笑,同时开始有些急躁地整理起所有小马的餐具来,“对!在不对故事剩下的情节造成任何改动的前提下写得更好,一点问题都没有!”
柔光看向远处,原本有些不悦m的神色舒缓过来,她站了起来,向在那里跑去。“啊,印刷压迫她们来了,大家坐好,我很快就回来。”
印刷压迫是一匹给马印象深刻的母独角兽,她比暮暮还要矮小上几英寸。她有着宝蓝色的肤色,黑色的鬃毛,她穿着一件相衬的黑色连衣裙,这让她看起来像是去参加一个鸡尾酒舞会而不是同心节晚宴。走在她前面的是她的丈夫,穿着无尾礼服打着领结,而跑在最后面的是他们穿着一件非常眼熟的红色连衣裙的女儿。
“我很高兴可以和你一起享受这次宴会,印刷夫人,”柔光走到她身旁,尊敬地说道,“这次舞会就和以往一样的完美。”
“那是啊,同心节舞会就是为了让我们重温友谊的美好以及团结的重要。话说如果我没有让那些审核部门的工作留到以后再说的话恐怕今天我还来不了了,那些马真是烦死了。”印刷压迫说着走到了餐桌边上,她和她的丈夫在柔光边上入座,而他们的女儿坐在了聂克斯的身边,很快,暮暮和其他小马就发现了些不对劲的地方。
两匹幼驹的服装实在是太相似了。
尽管印刷压迫女儿的服装和聂克斯的有些小不同,但很明显它们都是出自同一模板的,更重要的是印刷压迫女儿的明显比聂克斯的好,套在聂克斯身上的服装让她看起来像一根红白相间的薄荷拐杖糖,像是硬拼在一起的,完全没有他们女儿那绿色皮毛与服装搭配起来的和谐。
“印刷夫人,我想你应该认识我的丈夫,夜光,”柔光看着自己的家马介绍道,“当然你也一定知道这对恩爱的恋人,我儿子银甲闪闪和他的妻子,米·娅摩·凯登萨公主。”
“韵律就可以了。”韵律纠正了柔光。
“噢,你看啊,”柔光拍着她儿媳妇的肩膀轻声说道,“她作为一个公主还是那么谦虚。我想你也一定记得我的女儿暮光,还有她的小龙助理,斯派克。那是我的孙女,聂克斯。你看,她穿的和绿墨多相似呀,我很希望此时有个摄影师在边上,你看她们两个坐在一起多可爱啊。”
“孙女?”印刷压迫对着韵律上下扫视着,“我都还没意识到你和银甲已经成为夫妻这么久了,如果我说错了的话,请纠正我,这么大的女儿,你们在结婚前应该怀上了。”
“打断一下,其实,”之前一言不发的暮暮站起来说道,“聂克斯是我的女儿,合法收养的女儿。还有,妈,我有些话想要和你单独说一下。”
在柔光还未作出回应前,暮暮就用魔力把柔光拉离了餐桌,她们走出了包间,靠在一堵没马的墙后面。在那里,暮暮眼神冰冷盯着她的妈妈,“现在,你能再向我解释一遍为什么你让聂克斯穿这件衣服吗?”
“亲爱的,别紧张,我向你保证这一定只是一个巧———-”
“妈?”
“好了,暮光,我们该谈的应该是你的多疑——”
“妈!!”
柔光举起蹄子挥了挥,示意让自己的女儿安静些,“好吧,我承认,我在霍伊特·托伊特服装店里看到印刷压迫给绿墨买了这条连衣裙,而我就到了一家小店里去买了件相似的。但暮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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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说的那些话只是为了糊弄我们,好让聂克斯穿上和绿墨一样的服装吗?”暮暮瞪大着眼厉声喝道,“你当初对我们说的那些你花了多少时间来挑选它,你去了十家店来找到它,而且它是整个中心城最后一件样品的话,你还说过你这么做只是为了让聂克斯感到开心?!!”
“亲爱的,你听我解释,印刷压迫是我们出版社里唯一比马克编辑有权的马,而现在马克编辑他一直卡着我的书,但如果印刷压迫同意的话他也没有办法,这也是我唯一可以通过的方式。而今天晚上就是我和印刷压迫谈的机会,没有马克编辑的干扰。”
“所以你就出卖了自己的儿媳和孙女?”
“别教训我,你别忘了我是你妈,暮光闪闪,”柔光克制不住自己的怒火吼道,“再说,这只是向家庭寻求些帮助罢了,有这么严重吗?你要知道马克他自从晋升到编辑主任后一直对我的作品发难,他一直在我的书中挑刺,尽他所能卡我出版。”
“那你就直接和我们说啊,别瞒着我们!”暮暮不甘示弱地回击她,声音越来越响,“如果你告诉我们为什么的话聂克斯会不肯穿吗?”
“是啊,你以为她真的喜欢戴着头巾吗,”柔光冲着暮暮喊,“还有,你为什么当初在火车上没让她戴头巾呢?不然你们也不用在车站躲避这么多记者了。”
“所以,你是认为聂克斯不该隐藏自己而像以前一样吗?”
“打扰一下,女士?”
“你说什么?!”暮暮和柔光异口同声地喊道,恶狠狠地盯着那个打断她们的小马。站在她们面前的是一位服务生,他用魔力悬着一个餐盘,上面放着很多沉重的盘子,里面都满满的装着食物,要是换别的小马来拿的话一定会洒的满地都是,而他却显得游刃有余。
“请原谅,女士,但我们要上头道菜了,希望你们可以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两马停顿了一下,然后怒气冲冲地瞪了服务生一眼,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刚一落座,柔光有重新恢复笑容,开始与印刷压迫攀谈,称赞她的服装。而暮光则在一旁生着闷气,皱着鼻子看着她妈的一举一动,她尝试把这遗忘在晚宴愉快的气氛里,但是毫无用处。
~~~
头道菜被酒店的服务生娴熟的端上了餐桌,是一份沙拉,聂克斯清楚地记得在她成为小马国的女王的短暂时光中曾享用过这种沙拉。这种沙拉中拌着芦笋、圣女果、桔子瓣以及覆盆子味的调味汁。当然聂克斯之所以记得它是因为在动叉前抽出了放在每马面前盘子下的迷你菜单看了看菜品的名字。看完后,她抬起头看向餐桌,柔光和印刷压迫的谈话是全桌的焦点,就看见她们边说边笑,而边上的马只是静静地听着。谈论的话题是关于双方的家常,与柔光书的出版问题相差甚远。
“聂克斯,别看了,吃你的沙拉。”
听到暮暮的催促,她微微地皱了下眉头,低下头看着面前的沙拉。她一向讨厌这种浮华不实的食物,厨师把所有的食材都一股脑地放在一起,这样大家都只能吃一样的,一点选择的余地也没有。而且厨师们辛辛苦苦把它搭成如此精美的造型,如果在吃前不好好地欣赏的话就是对厨师的一种侮辱,至少,瑞瑞是这样跟她说的。
为什么大家就不能点自己喜欢的食物呢?为什么大家都要吃一样的东西?为什么厨师们要如此不厌其烦的在每一份沙拉上都做上装饰呢?如果没有这些无用的装饰的话也许聂克斯会吃一点。
但尽管这样想,她空空的肚子仍在不断地逼迫她。
她只好把菜单塞回了盘子下面,无奈地拿起了自己的餐具,但不是用魔力,她现在的魔力弱小到连一把叉子也无法控制,所以她拿的餐具上有个小小的蹄套,刚好可以套在蹄子上,这是专为那些无法用魔力的陆马和天马设计的。
她右蹄拿着叉,左蹄拿起刀,看了一眼沙拉,深吸了一口气,把叉子伸进盘中,叉了些沙拉,送到嘴边。犹豫了一会,她鼓起勇气把沙拉放入口中,合上嘴慢慢地咀嚼着。
果然,味道就和她想象的一样糟糕。
苦着脸,聂克斯心中不断的挣扎着,她很想把它吐出来,但瑞瑞跟她说过这样不是一个淑女该有的行为。
“哇喔~~”
聂克斯有些恼怒地转过身,看着声音的来源——印刷压迫的女儿,绿墨(Green Ink)。她正端正地坐在那里,用魔力悬着叉子,一头叉着沙拉含在口中。但看似无辜的样子骗不了聂克斯,因为她以前曾听到这样带有讥讽的“哇喔”不下百次,珠玉冠冠可从来没放弃过一次嘲讽她们的机会。
“怎么了?”聂克斯问她。
“哦,也没什么,”绿墨回答她,“只是我还从来没见过有独角兽用陆马的餐具。”
“那有不是我的错,我的魔力自从我……”聂克斯突然沉默了一下,目光来回游走,希望想出一个不让马怀疑的理由,“自从我…上次…撞到头,就变得很弱了。”她微笑着点了点头,“对的,我是从我朋友飞板璐拉的车上甩下来是撞到的,那次还有小苹花、甜贝尔、纠纠一起,我们正要去我们的社团据点。”
小主,
“你们还有社团?”绿墨问道,声音中充满了好奇与惊讶。
“是呀,我加入了可爱标记童子军,那是由飞板璐、甜贝尔还有小苹花她们创立的,她们一直在寻找自己的可爱标记,纠纠和我已经有了自己的,但我们仍会帮助其他的成员来获得她们的可爱标记的。”
“原来是这样。”绿墨有些无聊地又叉了一叉沙拉放入口中。
“恩,你的裙子怎么样,也像我的一样穿得浑身发痒吗?”聂克斯问她,想找个谈资来回避吃沙拉这件事。
“当然不了,我可不是你的那种便宜货。”
聂克斯怒睁着眼盯着她,“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的裙子,”绿墨说着又吃了口沙拉,“是独一无二的,是由霍伊特·托伊特亲自设计的,用来当做我妈出版社帮她出版她的服装杂志的感谢。”
绿墨盯了她一会,又把目光转移到食物上,“你的裙子,应该是出自其他马之蹄,而且完全是照抄了我的式样。他们也许做了几百套这样的,毕竟这红色是时下最普遍的颜色。”
“恩,让我猜猜,这是你自己挑的。”
聂克斯回绝道:“才不是呢,是柔光硬要我穿的,其实我还有件更好的,是瑞瑞给我做的,她可是小马镇最好的设计师。”
“我也听说过瑞瑞,”绿墨接着说,“听我妈的一位设计师朋友说,瑞瑞是一个注定失败的设计师,因为她总是在像小马镇这种乡下做衣服。”
“嘿!”一旁的斯派克插口道,怒视着绿墨,“瑞瑞做出过全小马国最好的服装,就连婚礼上韵律公主的婚纱和边上伴娘的服装都是她做的。”
“我打赌她之所以有这样的荣幸完全是因为她是你们家的好友,而不是因为她做得好。”
“你最好给我收回这句话!”聂克斯和斯派克异口同声的吼道。
“你们两个在干什么?!”
聂克斯和斯派克循着柔光的责骂声看过去,发现不光是他们这桌,连边上的几桌马也在看着她们,而柔光一脸惊骇表情夸张地看着她们,就好像看到她们在殴打别马的宠物狗一样。
“我很抱歉,印刷压迫,”柔光立刻起身,一下子出现在聂克斯和斯派克身后,以愧疚的目光看着她,解释道,“她们两个平时都是很有教养的,她们一般不怎么像这样喊马,她们只是情绪有点不稳定,没什么关系的。”
“我想也是,孩子就是孩子,没必要计较什么。”印刷压迫平静地看着她的女儿说道,从她的语气中可以听出她对于这事毫无兴趣。
“恩,我想也许把她们两个送到幼驹餐桌会让我们谈的更自在一些,是吧?”
“幼驹餐桌?得了柔光,我早就不去那里了自从——”斯派克看到柔光冰冷地瞪着他后立马就不说话了,只是呵呵了一下坐回自己的位置上,“那——可以告诉我今年他们那里有些什么吃的吗?”
“那里的东西还和这里不同?”聂克斯问着拿出了盘子底下的菜单,她仔细地一页页看过去,终于在最后几页上发现了在幼驹餐桌上的菜品。那里有西红柿汤和三明治,当然还有炸干草。然后甜点是冰淇淋,而让聂克斯高兴的是冰淇淋是可以由自己调味的。
这才是真实的、毫不浮夸的食物。
“妈,我不认为聂克斯他们需要去幼驹餐桌,”暮暮从位子上站起来说,她慢慢地踱到了聂克斯身后,在柔光面前把聂克斯向后拖了一点距离,“我保证她不会再这样了,对吧,聂克斯?”
“其实,我想去那边。”
“为什么你会要去那里?”暮暮有些不解。
“因为……”聂克斯看了眼绿墨,用蹄子挡在嘴边靠近暮暮轻声说,“因为绿墨她就像是珠玉冠冠失散多年的姐妹,我不想坐在她边上,而且那里的食物比较朴实。”
暮暮皱了下眉,但却在暗自偷笑,亲切摸了摸聂克斯的头,“好吧,你去吧,祝你玩的高兴,别惹麻烦,要听斯派克的话哦,等结束了我会来接你的。”
聂克斯笑着点点头,慢悠悠地走去,一旁的柔光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聂克斯会如此自愿。不过这样好,柔光笑着目送聂克斯和斯派克远去,确认她们消失在自己的视野里后,她又重新开始了之前的对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