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越原本是故意吓唬宗盛,逗他玩的,但宗盛给他拉被子这么个小动作让他哭笑不得,他该拿他怎么办呐。
池越忍不了,翻身压在宗盛胸口:“不准躲。”
宗盛吓了一跳,连连摇头:“……不躲。”
池越戳了戳他的脸颊,大叹一声:“哎,你这木头!”
“对不起。”宗盛僵直着,除了对不起他不知道说什么。
池越又叹气,翻了个身,仰头枕在宗盛的胸膛,说回到祁霄和唐绫身上:“殿下现在需要身边有人照顾着,唐绫有分寸,你不必担心。”
宗盛愣了愣,没想到池越就这么把方才的小意外揭了过去,如果只是逗他玩的,池越不会突然不提了,他不想说,反而是因为在意。
宗盛心头一揪,他并不能很轻易地猜透池越的心思,他只意识到了问题。宗盛轻轻抬手抚了抚池越的额头,像是试探。
“陛下将你派到爷身边,这些事情,你不用向陛下禀告吗?”
池越缓了口气,微微往宗盛的手边蹭了蹭:“陛下都知道,不必我去多嘴。”
“知道?!陛下都知道怎能允许?”
“陛下的心思哪里容得我去猜。”
“什么时候知道的?”宗盛觉得不可思议,若不是池越说的,陛下如何知晓?
“若要我猜,大约该是百雁山围猎那时吧。”
“围猎你也在?”
池越点头:“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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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容了?”
池越没答,宗盛猜就该是易了容的,否则宗盛一眼就能认出他来。那时候池越并不晓得宗盛是跟在祁霄身边的,他易容应该不是为了避开他,或许是为了避开唐绫?
想一想,宗盛有好多问题想问池越,却不知从何问起,就算问了,池越恐怕也不会作答吧。
“所以爷留下唐公子在仰熙斋,是因为没必要遮掩?”宗盛总觉得心慌,又问,“这几日你帮着唐公子悄悄混入西行宫,是自作主张吧?没事吗?”
池越微微耸了耸肩:“以前,我一定不会做这种事情的。太多余了,一点好处都没有。”
不仅是宗盛,祁霄和白溪桥也是这么认为的,但池越还是帮了,自觉地很,原本他们甚至想都没想过可以悄悄将唐绫带入西行宫的。
池越捂住脸,嘻嘻笑起来:“跟在殿下身边,连我都不知不觉任性起来了呢。”对宗盛的贪婪,对唐绫和祁霄的善意,都是。
宗盛揉了揉池越的发,听池越又补了一句:“如果殿下不能继承大位,我会死得很难看。”
宗盛的手一下僵住,他还来不及想那么远,以前他根本不必想,祁霄想做什么他照吩咐办事就好,而池越一句话就让他心惊。
池越又笑:“逗你玩的。”
宗盛不信,悄悄牵住了池越的手,让池越一下无声笑开,方才的闷闷不乐烟消云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