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熙颜马上跪地,乖顺道:“娘娘,长姐,熙颜只能靠您,日后一定会听娘娘的差遣。”
淑妃很满意,仿佛她料想也会如此。
暗示道:“皇上已经很久没有来钟萃宫。”
盛熙颜假意道:“如果嫔妾有机会见到皇上,一定请皇上多来娘娘这里。”
淑妃白眼道:“不是让你直头直脑的说,凡事要迂回,否则会惹皇上不悦,适得其反,明白吗?”
盛熙颜假装懵懂,“嫔妾愚笨了。”
淑妃有意无意道:“你也知道本宫身子一直气血虚,吃了许多补汤都收效甚微,不如鹿胎膏来的有效,可惜鹿胎膏只有皇后才够格享用,原是本宫不配啊。”
她想吃鹿胎膏,那去找皇帝要啊,难道这事也要别人说?
“娘娘自然配的,嫔妾听过鹿胎膏,对女子补气血养颜都大有裨益。”
淑妃也不知道盛熙颜到底是听懂了还是没听懂,也不好说破,轻抚太阳穴道:“本宫累了,你回去吧,记住你刚才说的话,日后听本宫的调遣,本宫自会护佑你和将将。”
“是,娘娘,嫔妾告退。”
盛熙颜缓缓走出钟萃宫,脚步异常缓慢。
她深知自己并不想成为淑妃争宠的工具,但又无法与她公然决裂,因此只能佯装顺从。
一旁的花夏忍不住开口询问道:“小主,您当真要帮助淑妃吗?”
盛熙颜心中冷笑,自然不会真心相助。淑妃乃是一个自私自利之人,为其效力无异于自寻死路,唯有假意敷衍方能自保。
因早上端皇后在阖宫请安时替她掩盖谎言,觉得应该亲自登门致谢。
于是,转头吩咐道:“前往景仁宫。”
景仁宫内,当盛熙颜被掌事嬷嬷引领进入时,只见端皇后正专注地坐在软榻上绣花,她的身孕已十分明显,盘腿坐姿显得有些吃力。
盛熙颜见状,赶忙跪地行礼,恭敬地低头说道:“嫔妾特来向皇后娘娘谢罪。”
端皇后似乎早已料到她的到来,并未表现出丝毫惊讶。
微微一笑,轻声问道:“盛嫔何罪之有?”
盛熙颜坦诚道:“嫔妾昨夜是偶然知道皇上回了养心殿,因前日惹得皇上不高兴,所以想着皇上昨夜操劳国事一定头疼,拿了针灸包去了养心殿。皇后娘娘宽容,今日晨会还替嫔妾说话,熙颜惭愧,还请皇后娘娘责罚。”
端皇后掩唇咳嗽起来,气息弱,“起来吧。”
盛熙颜站起身来,按照端皇后的手势,微微靠过去并坐在了软榻的另一边。
“娘娘,您这咳嗽是因为着凉引起的吗?”
端皇后接过宫婢端上来的热茶,轻抿一口,“都是些老毛病了。你会医术,不妨给本宫把把脉。平日里那些院判们只会说些千篇一律的平安脉话术,本宫都能倒背如流了。”
盛熙颜连忙起身,走到她身旁,谦逊地回答:“嫔妾只是跟随父亲学了一些皮毛而已,实在是三脚猫的功夫。”
她伸出手,轻轻搭在端皇后的手腕上,仔细地为她诊脉。
心中暗自惊讶,端皇后的身体状况远比表面看起来要糟糕得多,只因年轻还能硬撑着。
“娘娘,从脉象来看,您的身体是由于阳气不足,寒气侵袭心脏所致。心痛、胸闷和咳嗽等症状都是体虚的表现,而怀孕后身体更为虚弱,更是加重了病情。”
盛熙颜缓缓地说着自己的诊断结果。她深知,这种先天性的心痹病症需要长期调理才能有所改善。然而,端皇后似乎忧思过度,这对身体的伤害更大。
根据中医理论,忧思过度会损伤脾脏,悲伤过度会影响肺部,恐惧过度则会损害肾脏。
端皇后点头道:“吴院判也是如此说的,盛嫔诊断的没有问题,其他本宫都不担心,只盼着能顺顺利利生下这个孩子。”
盛熙颜宽慰道:“龙胎无碍,娘娘会如愿的。”
看到旁边的绣架,盛熙颜关切道:“娘娘怀有身孕,久坐绣花对眼睛和胎儿都不好。”
绣架上是一件衮服的袖口花样,上面绣着精美的龙纹和祥云,显然是给玄武帝做的衣袍。
盛熙颜连忙请罪道:“嫔妾一时失言,请娘娘恕罪。娘娘与皇上情深意厚,您亲手制作的衣袍,是对皇上的一片深情。”
端皇后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赞赏,温和道:“盛嫔,本宫知道你是真心关心本宫和腹中的孩子,才会如此直言不讳。这也说明你是个诚挚之人,有着无私的医者风范。想来你的父亲定是对你寄予厚望,才悉心教导你医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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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里,盛熙颜心中涌起一股温暖,想起了父亲,那是一个话不多却为子女操碎心的人。
“父亲总是教导嫔妾,要成为一个有思想、独立的人。他告诉嫔妾,女子也要有自己的一技之长,这样才能立足于世间。”
端皇后看着盛熙颜,心中不禁涌起一丝羡慕之情。
想起了自己的父亲,那个眼中只有权力和利益的男人,从未真正关心过她这个女儿。
相比之下,盛熙颜是多么幸运,拥有一个如此疼爱她、支持她的父亲。
只可惜那么好的父亲,志在救死扶伤,悬壶济世,却早早的就离开了人世。
因景仁宫有厨房,端皇后让装了一些膳食,“这些是乐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