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小宝。
她骤然起身,拉开了门,毫无意外,小宝正躺在男人怀里。
到现在,如果还觉察不出什么来,那江晚意就是真的傻了。
“傅先生是在用孩子当鱼饵?”
傅寒声将小宝送到她的怀中,唇边勾起浅淡的笑意:“江小姐愿意咬饵吗?”
江晚意不接。
小宝的小肉手在半空中挥动。
嘴里含含糊糊的喊着妈妈,尤其是一双大眼睛,泪眼模糊的,撇着嘴,眉毛鼻子都哭的红红的了。
委屈的,让人看了都心疼。
江晚意耐不住,伸手抱过来。
怎么不算没咬钩呢?
傅寒声淡淡一笑,跟着进去:“不好奇薄庭跟我说了什么?”
江晚意哄孩子的手一顿:“我们要离婚了,我凭什么在乎?”
“他要我帮他看着你跟什么样的男人来往。”傅寒声声音平淡。
江晚意转头,因为车子上的事情,她完全没有了往日的尊重:“傅先生什么时候也变得喜欢挑拨离间。”
“你们之间还需要挑拨的话,只能证明你心里还有他。”
江晚意承认自己说不过他,可是有些事情也必须说清楚:“我知道我欠了傅先生的,但是你也不应该这么愚弄我。”
“你指的是在车上?”傅寒声跟在她身后,看着孩子在她怀里就这么睡着。
“否则呢?”江晚意不知怎么,声音里面带了委屈的哭音,她也不知道为什么, 最近自己的情绪很容易被触动。
也许,是自由了,不用在装着坚强。
“如果你还这么在意,那是不是说明,你心里还在意薄庭这个人。”
男人的眸色暗沉下来,嗓音多了几分冷冽。
江晚意转头,眼底带了怒意,可是又想到怀中已经睡着的孩子,她压着声音:“我跟傅先生之间本来就没有什么,如果非要说有,是,我心中是动容了,对于一个一而再再而三帮助自己的人,我相信没人不会动容。”
“但非要说这是喜欢是爱,那我也不知道怎么辩解。可是,这种事情传出去,你一个男人不会有什么,所有人都会觉得,是我主动勾引的你。如果是这样背负千夫所指的骂名,我跟和薄庭在一起的时候,又有什么区别?”
“这个世界,不管是从前还是现在,对女人从来都是苛刻的!”
江晚意清醒的可怕。
傅寒声眉眼暗下来,很是认真的抚上她的脸。
江晚意吓了一跳,她知道傅先生的心思,但是他这么直白的触碰,对于她而言,这还是第一次。
怀中还有孩子,她躲不掉。
何况,男人的手紧紧控制住了她的面:“所以,我做你的情人?”
江晚意为之一愣,似乎没听清楚:“什么?”
“如果你怕的话,我做江小姐的情人。”傅寒声眼底带着笑意,骨子里,那入骨的狂妄,又一次渗透出来。
江晚意诧异的看着他。
这样高高在上的身份,是怎么说出这种话来的?
“情人,奸夫,你的老公,你未来的丈夫。”傅寒声的手缓缓下滑,从前那沉稳冷漠的样子,彻底不见。
现在,他骨子里都透着一股野性,撕开了文明的外衣,只有属于兽类的掠夺。
“这些身份,你想要怎么给,主动权,都在你。”
“你这么喜欢小宝,你还可以做他的妈妈,做我孩子的母亲。”
江晚意心狠狠一颤,低头看向了怀中的小孩。
后面的条件,她承认,她动摇了。
她真的很喜欢小宝,恨不得据为己有。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但是这又不是她的孩子……
这个鱼饵放得好,明摆着告诉她了,她还是老老实实的咬钩了。
傅寒声垂眸,深意一笑,伸手去抱孩子:“好了,孩子要睡了。”
江晚意有些舍不得。
她很久没有见小宝了,这会儿小宝的小手还勾着她的衣领不放开,生怕她不要他了。
“你故意的。”江晚意最终看着小宝被保姆抱走,有些愤愤的开口。
傅寒声在她眼里看见了沉默之外的情绪,也没有在一口一个傅先生,才点头:“嗯,的确。否则江小姐觉得,我是一个会在确定了情况允许的情况下,默默守护的窝囊废?那种男人,我可做不来。”
江晚意怎么都没想到,私下里的傅先生是这样的。
这才是这个男人的本来面目吧。
傅寒声的眸子静静地看着她,黄昏的灯光在他们彼此的身上,他逆着光,江晚意看不见男人的神情,只是莫名感觉到心慌。
那淡淡的消毒水味道,萦绕在身侧,比任何的香水都让人心神摇摆。
江晚意没有勇气再跟他对视下去,转身就要走。
可还没有等她动作,手腕已经被拉住。
她慌张:“傅先生,你……”
“说好的配合我治疗,江小姐忘了?”傅寒声拉着她的手腕,不重不轻,一点点的用力,把江晚意拉向自己。
好似这漫长的经历。
江晚意也是被这样,一点点的拉向了另一个男人的怀里。
即便是做足了准备,早就有了心理建设,江晚意被男人拥在怀中时,还是会紧张。
渐渐地,她感觉到落在她后背的手,有一点点下滑的迹象。
低沉的嗓音,也在此刻响起:“离婚愉快,你自由了。”
江晚意没听懂这是什么意思。
因为她没看见容曜发过来的消息,流程以最快的速度走完,从这一秒钟开始,江晚意恢复自由身。
“我觉得还是江小姐主动一些,不然我碰了不应该碰的地方,你会生气的,嗯?”薄庭的手,最终只是落在她的后背。
江晚意整个人绷紧,气都不敢喘。
她听见这种话,情绪更为起伏。
要她……主动吗?
忽然间,身上的热度退散,男人离了她的身。
她抬起眼,看见她口口声声尊敬的傅先生,此时眼底带着无比的灼热更露骨,正紧紧的盯着她。仿佛在压抑着什么,就快脱缰了。
江晚意明白,这是欲望,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的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