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冉蕾似乎在纠结什么一样,有些难以启齿,表情就跟便秘一样难排。
姬凌音瞥了一眼,这是有什么难言之隐?!真是罕见,心里也不觉有些好笑。
"我再说一遍,我没有能力救顾缚卿,而且他是死是活跟我有什么关系?!
今天我妈的事,我希望是最后一次,如果再有下次,我一定会弄死你的!"
姬凌音压低声音,冷冷地看了丁冉蕾一眼,是阐明自己的立场,也是满满的警告和威胁。
"缚卿他从威亚摔下来后,就陷入了昏迷,一直醒不过来,我派去的医生也查不出病症,当地的一个湿婆教教主说,他是被邪神困住了,所以醒不过来。
我想给缚卿转移回国内,但一旦离开巴拉特普尔,他缺失的魂魄就再也找不到,彻底醒不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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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办法见一见狱里的袁尽烈,问他怎么办,可他避而不见我,说他早就掐指一算知道了,只说现在只有你才能救他。"
丁冉蕾深呼吸一口气,将事情的前因后果说了出来,但神色明显有些不安,话语也有些吞吐。
"除了袁尽烈,你也可以找其他人啊,我又没有什么道术,我救他什么?!"
姬凌音咬着牙,强忍着内心的悸动,语气满含着不忿。
"我知道你恨我们顾家,可当年的事,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你的一部分情魂在缚卿身上,如果他死了,也会影响到你。"
丁冉蕾屏着气,还是说了出来,但这话比被揍还难受,她一直在逃避面对当年坑害姬家的事,因此怎么都不愿开口。
所以才语焉不详的模糊顾缚卿受伤,逼着姬凌音去印度,但是现在见识到姬凌音的疯癫,比自己还有过之而无不及,丁冉蕾就是不想开口,也得提一嘴。
硬刚刚不过,只能软一软了。
"我知道你不在乎,也许有没有情魂对你来说不重要。
但是凌音,我就只有缚卿这一个孩子,一个母亲为了自己的儿子,是什么都做得出来的……"
丁冉蕾快速接着说,没有给姬凌音还口的机会,说道'什么都做得出来'时,还深深地看了姬凌音一眼。
这一眼很亮很亮,有着毅然决然的悲壮感。
接着丁冉蕾沿着脖子,摘下环颈的绿玛瑙项链,放在掌心平躺着,用指腹轻轻按压两边,像是在触动什么开关。
下一秒散发着绿绿幽光的绿玛瑙宝石就自动掀上去了,金底镶嵌的内部,就赫然出现一个亮着红点的微型摄像头。
"凌音,我知道你不在乎缚卿死不死,活不活,但是他是我的命根子,如果可以,我宁愿可以替他去死。
这是我随身带的摄像头,里面记录了你掐我脖子,和官鸣踢我的画面。
你不在意外界的看法,但是官鸣是官风朗的儿子,一旦这份影响寄到公安局,当众殴打他人,官鸣是要被拘留留案底的。"
丁冉蕾合上了手心,将玛瑙宝石和镶嵌金底的微型摄像头握在手里,就像握住一个命运转折点,这是她的王牌。
"……"
姬凌音没说话,而是定定地看着丁冉蕾。
怪不得她一直没还手,原来是这样。
"你是故意的?"
姬凌音微微皱了皱眉,丁冉蕾打不还手,而且也不召唤保镖,看来为得就是,取证这个证据当作把柄。
而当时姬凌音和官鸣都有些关心则乱,气上心头了,反而中了丁冉蕾的计谋。
"也不能这么说,我总不是拿着你们的手,让你们打我的吧?"
丁冉蕾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她只是借机顺承,留了一手而已。
"看来你没有那么蠢。"
姬凌音嗤笑一声,也真是够狠够隐忍的。
"为了缚卿,我什么都愿意做。"
丁冉蕾也直直地看向姬凌音,这次没有躲闪,而是带着一个母亲的坚定和决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