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觉着也行……"
黄毛们不太敢看郝伟的脸,支支吾吾地,你碰碰我胳膊,我碰碰你的,最后还是细柳眼那个当代表,蹦出来一个闷屁开腔了。
"哎呦我去,你咋呢么见钱眼开捏?!"郝伟当即就不乐意了,粗着脸就是一巴掌,扇在了细柳眼的脑门上,恨铁不成钢似的。
细柳眼顿时哀嚎一声,但也很不服,斜看了丁冉蕾一眼,小声哔哔,"丁姐都说了,人家爹是当官的,咱们也惹不起啊!"
郝伟一听更来气,咱是那种怕事的人嘛?!何况现在是什么时代了,青天大老爷也得讲法律,一句当官就被吓着了?!!
没出息!
"我再给你们一人加两千。"
丁冉蕾朝黄毛们扬了扬下巴,于是细柳眼立马闭嘴低头装鹌鹑,其他几个也是,一副死鸭子不怕开水烫的架势,默许了接受调节。
"赵明?王武?"
郝伟瞪着眼,叫了俩黄毛的名字,但几个黄毛都没有抬头的,只有闷声闷气地"嗯"一声,气的郝伟一口气都上不来了。
这反水的也太快了!
怪不得都说有钱能使鬼推磨呢!
四千就能收买一个人。
"大哥,这是我家,给个面子。"
姬凌音抱着胸,还是有些诚恳地,给郝伟递了个台阶,这人真不是个坏人,因此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最好。
"老妹儿,你既然都说话了,哥也不能驳你的面子,不过今天的事不能就这么完了,改天再约,等我胳膊肘好的。"
郝伟很不爽,但现在形势没有一个人帮他,又是在房姐家里,他也不好继续闹下去,但是他可不是轻易服输的人,因此还是指了指廖亦舫。
就这小子,把自己胳膊肘都弄伤了。
"行啊,那再单挑一次呗!你的兄弟们都接受调解了,那就咱俩了。"
廖亦舫点头答应,这话就是将官鸣他们摘干净,在场的都是证人。
"行!"
郝伟脸红脖子粗的,他其实还是气官鸣瞅他一眼,但是都说了给房姐闺女一个面子,不计较这事了,此刻也不得不打碎门牙咽下去。
混江湖的,不能义气都不讲啊!
但是被揍了一顿,这事得早晚找回场子!
"我给你们约地方,说好了就你们两个单挑!"
丁冉蕾眼疾嘴快,立马把话顺承了下来,同时严肃认真地警告了郝伟一眼,别想着带人啥的,这事还没完没了了?!
"行,听你的丁姐。"
郝伟倒是浑然不觉丁冉蕾瞪他,还是卖给她一个面子。
不是因为心大,而是丁冉蕾现在也肿得半个猪头,眼睛有些眯着,威慑目光根本发射不出去,郝伟根本没看到。
"那事情就这么说定了。"
姬凌音一锤定音地拍板。
丁冉蕾和黄毛们,拉扯着郝伟的衣服,拨弄着他离开,郝伟不忿地一甩胳膊,
"干啥捏?拽我干什么?!"
黄毛们:……
丁冉蕾:……
对视一眼,丁冉蕾第一次和黄毛们有些感同身受,无语到家了。
出门时,丁冉蕾回头站定了一秒,目光晦涩不明地看了眼姬凌音,
"凌音,别忘了晚上十点的飞机。"
"放心吧,我敲锣打鼓也会去的。"
姬凌音淡淡着脸,有些讥讽地轻笑,猛地就给丁冉蕾气的一口气上不来,胸腔难受的紧,但又无法发作,最后砰一声将门关上了。
聒噪的人群一走,整个家都安静了下来。
"凌音?"
官鸣闷了半天,还是忍不住开口了。
方才姬凌音拉着他的手,不让他继续掰扯牵和,官鸣就很妻管严的闭麦了。
但是现在凌音还是要去印度,这是为什么?!难道刚刚她和丁冉蕾单独待在卧室,就是说这个吗?
"是顾家威胁你了吗?"
官鸣有些微微皱眉,"药的事你不用担心,我能给你解决的。"
他心疼姬凌音再次受人桎梏。
"有别的事,别问了,总之我过几天就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