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早朝百官陆续进入时,他们这才发现,禁卫军貌似换个人。
还未等这些官员交头接耳议论,鸣鞭之声便响了起来。
按照品级排序,这些官员陆陆续续穿过奉天广场,最终抵达奉天殿前。
随着鸣鞭再次响起,鸿胪寺唱入班,文武两班官员才能进入大殿,开始上朝。
此次朝会,各系官员面色极为难看,毕竟昨夜的动静实在吓到了他们,就算听见了,也只能当作听不见。
看到这些派系官员脸上的囧态,淮西集团的武将脸上挂着各种笑意,而文官则要稳重很多,尽量的喜怒不行于色。
但就是这样,他们还是觉得有些太过于刺激。
谁能想到,他们兵谏居然能这么顺利,甚至都没发生厮杀场面。
就当百官各怀心思之时,两名小太监簇拥着赵光显从侧殿走了出来。
他此时的他身着大乾储君龙袍,头戴平天冠,步伐如同朝日的太阳。
看到赵光显站在龙椅前俯视百官,无数官员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他们有些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幕。
“陛下呢?今日为何不见陛下?”
“光显殿下,你怎么站在上面?”
“赵光显,你好大的胆子,你敢逾制,私穿储君服饰!”
“大逆不道,还不快滚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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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快滚下来!”
看着这些官员,你一言我一语的愤慨模样,赵光显给了旁边太监一个眼神。
得到殿下指令,那太监立即高喊道:“肃静!宣圣旨!跪,百官接旨!”
听到要宣读圣旨,百官连忙怔了怔神色,慌忙跪下齐声高呼: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看到百官跪下聆听旨意,那太监立马拿出圣旨宣读了起来。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古来圣王之治,乾坤安定为先,顺阴阳之数,则河清海晏,续人伦纲常,则天下承平。凡帝王继天立极、抚御寰宇,必建立皇储、懋隆国本,以绵宗社无疆之休,故立储之事尤为重焉。储君立,君心定,臣心定,民心定,天下定也,今有皇嫡孙赵光显,为宗室嫡长嗣之嫡出,乃天意所属。皇嫡孙光显怀志冲远,风猷昭茂,宏图夙着,美业日隆,孝惟德本,周於百行,聪颖过人,德才兼备。自幼受皇室教诲,仁爱厚德,敬老慈幼,以礼待臣,敬事爱民,百姓称誉,足可承社稷宗庙之重,以安万物。”
“朕今载稽典礼,俯顺舆情,谨告天地、宗庙、社稷,于圣武二十五年五月二十一,授光显以册宝,立为皇太孙,正位东宫、以重万年之统、以系四海之心。”
“今朕思子心切,于佛堂吃斋念佛,思一日万机不可久旷。命皇太孙赵光显持玺升奉天殿,监国摄政,军国大事皆取皇太孙节制,布告天下,咸使闻之,钦此。”
当圣旨念完,下方群臣哗然一片。
“矫诏,这一定是矫诏!”一名江南文官站了起来大喊道:“赵光显,你敢下矫诏,罪该万死!”
淮西集团众人听到那中年男人口喊“矫诏”他们的脸色立即阴沉下来。
“袁孝儒,你放肆,胆敢目无太孙,藐视圣意!”秦森当即怒斥道。
“敢辱太孙殿下,你莫非是想死不成?”彦玉呵斥道。
袁孝儒目光看向二人,冷哼道:“陛下龙体康健,怎可能突然闭门念佛?而今日更是太子出殡之日,怎么可能突然立赵光显为皇太孙?更何况自古监国无摄政无节制军权,这不是矫诏是什么?”
“没错!”陈泰附和地站了出来说道:“尔等昨晚做的事情诸位大臣都是心知肚明,兵变矫诏,企图窥测皇位,罪无可恕!”
彦玉看到陈泰作死的站到自己面前,他双眼充血,一脚直接踹了过去。
陈泰本是文臣,体格完全比不了彦玉这等武将。
在结结实实地挨上一脚后,他整个人如同断线的风筝,直接撞到了龙柱之上。
“凉国公,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在奉天殿动手打人!”袁孝儒怒指道。
“你个直娘贼的老东西,我看你是想找死!”
彦玉话罢刚想冲上去教训这个老东西,宋国公曲胜连忙拦在了他的面前。
“袁孝儒,太孙乃是先太子嫡系血脉,是大乾江山正统,何来的窥测皇位?又哪来的矫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