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在的这三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相对于罗曼,白曼最恨得竟然是堂哥乌兰。
白曼蓝色眼眸含着泪光,就像是湛蓝的水面倒映着夜晚天空的繁星,“他背叛了我的哥哥,他是间接害死我哥哥那个人。我记得有个人曾对我说过,背叛一点也不可怕,可怕的是熟人的背叛,之前我还不知道是什么意思,等我知道的时候已经晚了。”
“我堂哥背叛我的哥哥,他趁机在我哥哥受伤的时候,买通医生调离巡查的岗位,导致于被人下药,而让他这么做的那个人正好是我哥哥的仇人。”
瓷言震惊的睁大双眼,不敢相信这一切。
乌兰在她记忆中算是利亚的翻影,温柔亲近,有一颗赤子之心。虽然表面看起来有些弱弱了,但终究是跟着北辰是一类人,有一颗爱花的心。
她宁愿相信是罗曼背叛了北辰,也不愿意是乌兰背叛了北辰。那可是乌兰啊!他是怎么敢的啊!
想到这,瓷言内心有些恶心,悲哀。
白曼似是察觉到瓷言的震惊,苦笑道“你也没有想到吧,其实我也没有想到,我因为我的过度信任害死了我的哥哥,我也是一个害死我哥哥罪人。”
瓷言一把搂住哭泣的白曼,左手轻拍后背,小声安慰道“这不是你的错,你不必把别人犯的错揽在自己身上。要是你的哥哥北辰在的话,他看到你这副模样他会感到伤心的。”
差一点,就差一点,她就喊老师了。
白曼闻着怀中熟悉的气息愣住了,在瓷言看不见得地方震惊的睁大双眼,不可置信的偷偷又闻了闻,还是记忆中的味道,只不过多了一点冷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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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哥哥的味道,也是达瓦里氏的味道,更是哥哥与达瓦里氏站在一起散发的味道。
瓷言并不知道怀中人内心翻起的惊天大浪,而是继续的温柔拍着对方的后背,试图让对方别这么伤心。
白曼缓缓移开视线,最后落到瓷言佩戴的流苏耳坠上,可是她的左耳没有伤疤,唯一让她觉得熟悉的是对方左手腕仍然戴了一个银手镯,只不过样式也变了。
“幸亏哥哥抢救及时,勉强捡回一条命。我们这样的人,遗嘱是早就立好的,只有那一份遗嘱才能救我哥哥的命,在走投无路的时候我去找我另一个哥哥,可是他不愿意,他不愿意救自己的哥哥,也不愿意救我的哥哥。”
她记得自己找到罗曼的时候,那时下的是瓢泼大雨,好像上帝就觉得她哥哥十分的可怜,为哥哥留下的怜悯泪水。但是让她没有想到的是,她的二哥并不打算救她的哥哥,说救下来没有任何意义,还不如拿着最后的遗产潇洒后半生。
瓷言并不知道这件事情,她甚至没有听清白曼叽里呱啦在自己怀中说了什么,只记得自己好像也有一份遗嘱,一份三点二亿的遗嘱。
要是她没有记错的话,那个时候北辰最需要的就是金钱,只有金钱才能延续他的性命,只要生命得到延续下去,找到解药之后能完完全全的活下去。
解药,她还是回国之后才有的,金钱,她也是回国之后才有的,这两种她都有,可她也想救他,可为什么偏偏都错过了呢?
瓷言想不通,能给她答案的那个人也给不了她答案了。
白曼回抱过去,拍了拍瓷言的肩膀,示意对方放开自己,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裳,“瓷言,会有人在做错事后会后悔么?”
这句话她原本是紧盯着瓷言的黑色眼睛说的,但是在等答案的时候,竟没有勇气对视下去。
她之前就想过达瓦里氏的眼睛蓝色不怎么适合他,适合达瓦里氏的是黑色的眼睛。现在瓷言的眼睛正好是黑色的,她却觉得好陌生,还不如蓝色眼睛让她亲近。
不是不合适,而是太过于合适,陌生了而已。
瓷言低头思索了一会,才缓缓的开口道“因人而论,有的人会后悔,有的人则不会。毕竟人分为好人,坏人,更有烂人。做错事后会不会后悔,全凭自己的良心,所有的一切全凭良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