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轻轻拉住盛父的衣袖,低声劝道:“父亲,三弟弟还年轻,不懂事,您别因为这种事生气,伤了身子。”
之后,她又隐隐暗示:“其实这也怪不得三弟弟,可能是因为平日里庄小娘管家事务繁忙,对三弟弟的教导疏忽了些,才让他在礼数上有所缺失……”
这话看似是在替庄明月开脱,却如刀子一般直戳要害。
盛父脸上的怒气愈发明显,他冷冷看向庄明月:“我一向看重你,才把管家权交给你,没想到你却让儿子成了这般模样!”
庄明月脸色一白,连忙跪下,急声辩解:“老爷,妾身绝无懈怠管教之心,只是……只是啟南他……”
“够了!”盛父冷声打断,眉目间的怒火丝毫不掩,“从今日起,管家权交回给瞩目!至于啟南,他今日如此忤逆,不仅罚跪祠堂五日,还要禁足三个月!在此期间,任何人不得探望!”
盛舒云这番“无辜”姿态让庄明月母子女三人吃了大亏。
庄明月心中如坠冰窖,连日来寝食难安。
她独自坐在屋中,目光沉沉,心中思忖着该如何重新夺回局势。
盛啟南因为跪祠堂禁足,没了往日的张扬。
庄明月这边愁的不行,盛舒晴还来添乱。
“母亲!”
“盛舒云那个贱人,明明是和离妇,却装得一副善解人意的样子!父亲居然还偏向她!这不公平!”
庄明月见女儿这般模样,连忙摆手示意她安静,警惕地朝门外看了看,低声道:“慎言!她如今在盛家的地位已经不同往日,长公主和皇上都对她颇为器重,你父亲自然要偏向她。”
盛舒晴咬牙切齿,手指紧握成拳:“母亲,难道我们就这么认输?看她耀武扬威不成?”
庄明月低叹一声,眼中闪过寒意:“当然不能就此罢休。但她的后台太硬,咱们暂且忍耐些,慢慢找机会。你在京城初来乍到,没什么根基,还是要交些有用的朋友,日后行动也方便些。”
盛舒晴心有不甘,但只能点头,心中已然盘算着如何报复盛舒云。
翌日,盛舒晴心情郁闷,带着贴身丫鬟小翠出门闲逛,打算买些东西排解烦闷。
二人行至一处热闹的街市,店铺林立,叫卖声不绝于耳。
“姑娘,您看这对玉镯,颜色可真水润。”小翠拿起一对翡翠镯子,讨好地递到盛舒晴面前。
盛舒晴扫了一眼,语气却透着不耐:“再好也不过是寻常物件,怎么比得上有人手里有金店?呵,真不知道父亲怎么想,居然把家里的铺子让给她!”
小翠连忙附和道:“姑娘说得对,大姑娘不过是个和离的女人,还仗着姥爷的宠爱装得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真是不要脸!”
盛舒晴闻言冷笑,眼中带着阴鸷:“和离的女儿根本不该再待在盛家,更别说管家族产业!早晚我要让她知道,她根本不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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