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的示好,同样也是。
柳诗韵死了,李玉萍还活着。
知道真相的人还有一个。
那些人总是会找机会动手的。
李玉萍在拘留所里面待着或许是安全的。
回到家里,那可就不一定了。
路时安想的没错。
如果,今天他去拘留所晚了几分钟,李玉萍就会被另一帮人带走。
这个时候,估计身体已经凉的透透的。
血液也早就与江河的水混合在一起了。
路时安回到宿舍时,身上裹挟着寒气。
他将门关上。
扭头就看到了一个陌生的人。
“嗨,你好。”
“你是……?”
路时安将身上带着寒气的大衣脱了下来。
搭在一旁的衣架上。
余光瞥到那个一直空着的床铺,现在已经被放满了东西,甚至还挂上了一个比较二次元的床帘。
“我是那个一直没有来报到的。”
“开学这么时间,才来。”
小主,
“请多多关照。”
“我叫江狸,亲爱的舍友你叫什么啊?”
江戾看起来有些瘦弱,手上还抱着一个粉色的兔子,面上看起来没什么血色,嘴唇都是白的。
路时安抿了抿唇,说道:“我叫路时安。”
他看了一眼宿舍,除了他和江狸之外没有别人。
继续介绍着:“这个床铺的叫做周落星,计算机二班,人阳光帅气,平时很少在宿舍。”
“那个床铺的叫……”
“我知道他叫司槿年对吗?”
江狸笑着打断了路时安的话,星星眼的看向司槿年的床铺。
“呃,对。”
路时安有些懵懵的点了一下头:“你是怎么……”知道的?
“你是不是想问我是怎么知道的?”
江狸眨了眨眼睛,稍显脆弱的脸上划过一丝忧伤。
“本来我以为司槿年会跟我一样从帝都大学退学,一起去Y国进修,谁知道他突然就决定在帝都上学了。”
江狸有些苦恼:“我那个时候,还特意提前去了Y国。好长一段时间,没有等到他,才知道他根本没去。”
他说话的时候,神色恹恹。
路时安不太清楚江狸与司槿年的关系如何。
听江狸这么说,他们两个应该挺熟的。
路时安看着江狸提起司槿年的时候,像是很开心的样子。
心里不知道怎么的就是有点儿不太舒服。
江狸抱着自己的兔子玩偶凑近路时安,他用鼻子嗅了嗅:“哇塞,你的身上有司槿年的味道。”
路时安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往后退了几步。
“哈?”
“你跟司槿年一定接触很多吧?”
“不然你身上怎么会有他身上的味道。”
路时安张口想要辩解:“我们没……”
“别想骗过我,我的嗅觉可是很灵敏的。”
江狸狡黠的说道。
他看路时安有些不大愿意他的靠近,
觉得有些累了。
就往自己的床边走去。
江狸坐在自己的床上,伸手按压了下胸口,然后猛的喘了几次气。
路时安站在原地,盯着他看。
“别害怕,我这是老毛病了,死不了人。”
路时安摇了摇头,他解释道:“我不是害怕,就是想着,你身体看起来不太好,你的家人会放心你住在宿舍?”
江狸听到路时安的询问,立马低下了头。
路时安看着江狸的表情变化,深知自己肯定是问错了话。
又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哈哈哈,你不会以为我伤心了吧?”
江狸猛的抬起头,看着路时安愧疚的表情,哈哈大笑。
“咳咳咳……他们才不会担心我呢。”
江狸继续说着:“他们巴不得……”
“小鹿,你今天去哪儿了?下午雨下的……”
司槿年随手推开门,就朝着宿舍里面的人说话。
路时安上半身穿着黑色高领毛衣,下半身穿着黑色牛仔裤,脖子上还带着一条银色链子,单手扶着床边,扭过头诧异的看向他。
司槿年一看到路时安就会下意识的忽视其他人。
以至于,路时安说:“司槿年,我们的另一方舍友来了。”
司槿年将手中的东西放下,随口道:“来了就来了,我打包了一家很好吃的……”
“司槿年,我来了,你不欢迎我吗?”
江狸在看见司槿年回来以后,眼底泛着光。
却又在,司槿年的无视下,眼底的光逐渐熄灭。
他的语气有些委屈:“难道这点儿吃的,比我还要重要?”
司槿年循声望去,看到江狸之后,眉头紧皱:“你不是去了Y国?”
“怎么又突然跑回来了?”
“你住在宿舍,医疗团队怎么办?”
“你的身体不好,为什么总是要让别人操心?”
司槿年看到江狸并没有久别重逢的喜悦,而是觉得这个麻烦怎么又跑了过来?
“……我……我是想来找你。”
“你明明说过你会去Y国。”
“我去了之后,等了你很久,才得到消息,你不去了,留在了帝都。”
“我现在回来了,你不高兴吗?”
司槿年觉得莫名其妙:“你回来我高兴什么?”
“你自己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
“别人不清楚你的身体状况,你自己不清楚吗?”
司槿年每一句话都毫不留情。
路时安一直没说话,听了个大概。
但是,司槿年表现出来的厌恶也太明显了吧。
就这样,江狸还想着来找他?
路时安伸手推了推司槿年的肩膀,小声说:“喂,司槿年,你语气好点儿,咱们新室友身体不好,你别给他气到了。”
他的话声音不大。
一旁的江狸却也听到了。
他猛的从床上站了起来。
然后,走到路时安的面前,狠狠地推了一把路时安。
“谁跟你说话了!”
“要你多嘴!”
他的语气跟刚才司槿年没回来的时候,完全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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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时安长得比江狸竟然还矮了一些。
瘦弱的江狸比路时安都高上一些。
他看着病弱得很,推人的力气还大的很。
他推完人之后还抚着胸口,大口的喘气。
路时安没想到江狸会推他,就一个不留神,重心有些不稳,然后被推得往后倒。
头直接磕在了一旁的铁柜子上。
“嘶——”
路时安疼的叫出了声,抬手捂着头。
他撞到了一块儿比较尖锐的地方。
那种钻心的疼,让他无暇其他。
司槿年立马走到路时安的身边。
伸手将他面前的江狸用力的一推。
“你在干什么?”
他朝着江狸大吼一声。
然后,快速的把路时安搂在怀里,看他头上磕破没。
“疼不疼?”
司槿年心疼的问。
路时安疼的直皱眉,根本就不想说话,脑子里面嗡嗡的。
他抬手推开一旁的司槿年,然后捂着头,坐在椅子上。
有时候,身上那种不在一个次元的疼痛,总会让人莫名烦躁。
然而,最令路时安烦躁的就是江狸无缘无故的推了他。
司槿年被推开,想靠近路时安又不太敢。
他从柜子里面拿出药膏小心翼翼的放在路时安的桌子上。
一旁的江狸看到这一幕,眼都气红了。
眼泪如同断线的珠子一样疯狂掉下来。
他刚才被司槿年猛的推了一下。
差点儿摔倒在地。
幸亏后面是床。
他一屁股坐在床上。
他一边哭,一边大口喘着气,一边用手不停的拍打着胸口。
司槿年压根就不看他一眼。
只是用担忧的目光盯着路时安。
“小鹿……”
“闭嘴,别说话。”
路时安的脑壳炸的疼。
嗡嗡的……
头上磕的有点儿重,但是也只是疼了一会儿。
他现在不舒服的原因是,这个江狸跟之前的安思淼太像了。
这一点令他有些不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