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害怕失去了哥哥……还有爸妈……的宠爱……爸爸,我错了。”
“淼淼只是太脆弱了,他有什么错,沐仁你打也打了。别在怪淼淼了……”
柳诗韵心疼的看着安思淼的脸,劝道。
“爸妈,对不起,我错了。”
路时安看着母慈子孝的一幕,只觉得格外刺眼,讽刺至极。
上辈子也是这样的,安思淼做了什么错事,只要柳诗韵出口解释,立马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受了委屈的人,明明是路时安,最后受益者确是安思淼。
路时安只觉得口腔里一阵酸涩,这橘子买的不行。
“爸妈,这事儿不能这么算了。”
安乐突然开口:“淼淼是说他了,他也给淼淼教训了,可是昨天半夜他打了我和淼淼那都是事实。”
“打了就打了,那是你们活该!”
安沐仁心情烦躁的不行。
这一上午,就为了主持公道,工作都没准备,现在却弄成这个样子。
“对了,你们两个昨天去了琼林宴。”
“是啊,就是去了琼林宴,才看到路时安……”
“你和安思淼两个人一晚上花了一千五百万?”
“啊?对啊……”
“你们两个是吃了金子吗?一夜花了这么多钱?”
“我……我答应了淼淼带他去吃顿好的。”
安乐没想到话题转的这么快,本来是想批斗路时安昨天打了他和淼淼的,怎么突然就变成了吃饭花钱多了?
“最近公司生意不景气,我手上的资金流本来就不多。你一个晚上吃一千五百万,你们两个都吃了什么?花了这么多钱?”
“淼淼说他想吃金玉满堂,但是只有天字号包厢有,所以我们就定了头等包厢……谁知道金玉满堂需要单点,一下子就花超了……”
这段时间安乐和安生的工作还没下来,他们平时花钱就如流水,现在手上的钱也不多,所以就走了安沐仁的帐,没想到被发现了。
“爸,不就是吃顿饭吗?又没花多少钱,你怎么这么生气?”
“没花多少钱?我刚说的你是聋了吗?公司最近困难,本来流动资金就少,你一下子花了一千五百万,你……逆子啊……”
安沐仁说着说着,就捂着心口倒在沙发上。
“爸!爸!”
“阿巴阿巴阿巴……”
一群人围着安沐仁,只有路时安无动于衷, 他将最后一块儿橘子塞进嘴里,起身离开。
反正这里多他一个不多,少他一个不少,出去逛逛,吃点儿好的,犒劳一下自己。
接下来的几天,路时安没有人再敢招惹。他过得分外舒心。
到开学这天,路时安的舍友还一个没来。
他下午没什么课,回到宿舍吃了饭,就躺在床上看电影,看着看着就睡着了。
“啪嗒……”
宿舍的灯被打开了。
路时安睡得正香,眼睛突然被闪光刺激,他有些烦躁。
有的人就是天生有起床气。
路时安恰巧就属于“有的人”。
他的大脑醒了,但是眼皮还没醒。
想要睁开眼睛,却又酸涩的难以睁开。
路时安拉了被子遮住自己的脸,却被人一把扯了下去。
“舍友你好。”
熟悉的声音敲打着耳膜。
路时安艰难的睁开双眼,入目就是一张放大到极致的俊脸。
就差分毫,他就跟人亲到一起去了。
“……嘶……”
“怎么是你?”
路时安能的坐起,他的头磕到了对方的额头上。
“看到是我,也不用这么热情的跟我打招呼吧。”
那人用手一边揉着自己的额头,一边无奈的笑着说。
“是你离我太近了。”
“嗯,那我先说句对不起,不应该离你那么近。”
“没事。”
路时安皱了一下眉头:“你身体好些了吗?”
“好多了。”
“哦。”
路时安被人吵醒了,顿时没有了睡意,他去厕所放了个水,顺便思考了下人生,然后回到床铺,才发现那人已经收拾好了自己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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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挺快的。”
“你怎么知道?试过?”
“……”
“不好意思,嘴快了。”
“我是说你清理床铺挺快的。”
路时安看着自己只不过是上了个厕所,自己旁边空着的床铺,就已经垫上了新的床单和被子。
“啊,这个啊。我自己弄习惯了,顺手就弄完了。”
“嗯。”
路时安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我们宿舍就我们两个人吗?”
“应该还有两个吧,周落星军训时候请假了,另外一个没来。”
“原来如此,看来今天晚上是我们两个的二人世界了。”
“……你说话总是这样引起别人误会吗?”
路时安用一种异样的眼神望向隔壁床笑的有些浪荡的人。
“我说的不对吗?今天晚上不就我们两个?说是二人世界,也不过分吧?”
“随你怎么说。”
路时安躺在床上,宿舍开了空调,他习惯性盖上被子。
“路时安。”
“喊我干嘛?”
“以后我们就是室友了,请多关照。”
“哦。”
“你就是这个态度?”
“不然呢?”
“你话好多。”
“你能叫一声我的名字吗?我怕你忘记了。”
“忘了。”
“真的吗?我真伤心。”
“真的。”
“那你这次可要记住了。路时安,我叫司槿年。”
“哦。”
“你这个人真无趣。”
“嗯。”
司槿年看着躺在床上神游的人,不自觉的嘴角露出一抹甜蜜的笑意。
虽然他没有喊自己的名字,但是有问必有答,不是吗?
司槿年不知何时进了浴室洗澡。
路时安干躺着也睡不着,于是从床上坐了起来,将电脑摊开,看看自己购进的那几支股票是涨是跌。
虽然他现在有钱了,但是没有人会嫌弃钱多吧?
路时安看着看着就看入了迷。
这红彤彤的一片,看着就令人高兴。
“在看什么?”
路时安的耳边一热,传来一阵淡淡的幽兰香。
“……啪”
路时安猛的合上电脑,一回头,嘴唇就擦着身旁人的唇,他一愣,呆呆的问:“你……你干嘛跟个幽灵似的。”
“我喊你很多遍了,想让你给我送衣服,你都没听到。一从浴室出来,就看到你对着电脑傻笑。”
司槿年的语气着实有些委屈。
路时安听着他的话,眼睛顺势望向他的身体:“你这人,洗完澡怎么不穿衣服?”
他有些咬牙切齿,妈的要长针眼了。
“我刚才去浴室,脱了衣服才记起来忘带换洗的衣服了,我喊了你好几声,都没人理,我只好光着出来了。”
“那你也不能连内裤都不穿呀?”
路时安是第一次跟别人住在一个宿舍,高中的时候自己租的房子,他也没上过大学,也不知道是不是大学生都这么开放。
“那又怎么了?你不是男的,我不是男的吗?有没有别人,不会被人看见的。”
“我是人!我能看见!”
“我有的你也有,难道你是自卑了?”
“……自卑你个头。去穿衣服……”
“哦,好吧。”
司槿年语气里带着无奈,他的头上还顶着一条白色毛巾,骨节分明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擦拭着湿润的短发。
发丝上面不停的往下滴水,路时安的身上就被溅了几滴。
路时安看着司槿年的背影,看着他宽厚的肩膀,只觉得自己跟他比是不是有点太瘦了?
他刚才无意间瞥到司槿年好像有八块腹肌的样子,胸肌还特别大,蜜色的肌肤上面还有没擦干净的水珠……
路时安想着想着鼻尖一热。
“你流鼻血了!”
刚套好一条CK子弹裤的司槿年,连忙用自己擦头发的白毛巾捂住路时安的鼻子,一屁股坐在路时安的床上。
“你是上火了吗?”
路时安微微仰着头,举着左手。
他想摇头,却被人按着动不了。
“你别乱动,等会儿就止住血了。”
司槿年距离路时安特别近,路时安伸手去拿毛巾,却不小心碰到了司槿年的手。
司槿年的体温很高,路时安只觉得有点儿烫手。
路时安不好意思盯着司槿年看,眼珠子就不停的乱转。
“怎么?眼睛也不舒服了,这是正在做眼保健操?”
“没,眼睛酸,转转。”
“买二手,上转转?”
“你这个笑话很冷……”
“是吗?可是你的呼吸很烫。”
“……”路时安翻了个白眼:“所以我流鼻血了。”
“好了血止住了。以后少看点片。”
司槿年意有所指的看向路时安的电脑。
“我没看……”
“哦,我懂。”
路时安的解释显得有些苍白无力。
司槿年坐回了自己的床上,他也没有继续擦头发,笑着问路时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