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曦神色未变，“那我再问你们一遍，恢复好了没有？”

“回老师，我们恢复好了！”五人齐声喊道。

“既然恢复好了，那我们就来说说这次的试炼。”

五人如出一辙的脊背绷紧，抿着唇，不敢再发一言。

“此次试炼共三个时辰，三个任务要求完成了两个，虽不合格，但你们能完成两个也算不错。”

众人一听，暗沉的目光中瞬间有了亮光。

“但你们也别高兴得太早，”辰曦冷眼盯着五人，将他们刚刚萌生的喜悦压倒在摇篮里，“我且问你们，最后一刻，你们赶到我身边时，天边尚且未曾大亮，你们为何不继续捉拿白灵？”

听辰曦提起，五人如同干了坏事被抓包的小孩儿，浑身一激灵，心也跟着提了起来。

“杜淮铮，你是此次试炼的领头人，你先来回答我，为何不继续？”

被点名的杜淮铮浑身一绷，拧着眉沉默片刻，说，“当时离天亮不过几息之间，要抓捕白灵根本来不及……”

辰曦凌厉的目光让杜淮铮如芒在背，后面的话不知为何就不敢再说出了。

见他沉默下来，辰曦冷着脸将目光落在归云身上，再次点名，“归云，你是大师兄，你来回答我。”

“我……”归云紧张得不行，小心翼翼瞥了辰曦，在她冷硬的目光中战战兢兢道，“我们一路赶回来耗费了很多元炁，当时已经筋疲力尽了，而且那点时间也无法抓住白灵，所以……”

“你们三个呢？”辰曦目光又落在贺瑶和顾北城顾北亭身上，“你们三个也是同他们一样的想法是不是？”

三人垂头不语。

辰曦忽的冷笑一声，问，“那如果抓住白灵能救回你们师兄弟的性命呢？到那时，你们还会考虑时间够不够，还会考虑身体是否疲惫吗？”

五人一怔。

归云小声道，“可这只是试炼。”

“这的确只是一次试炼，可以后呢？以后再外出任务时你们遇到类似的事情只会多不会少！”

“你们这次可以因为各种理由轻易放弃，下次再遇到同样的情况也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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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能够轻易说服自己放弃这次最后一个任务，那以后也能轻易说服自己放弃同伴的性命！”

归云心觉理亏，可听到此处还是忍不住大声反驳，“我们不会！那不一样！”

“有何不一样？”辰曦言辞犀利地瞪过来。

“就，反正就是不一样……”归云被瞪一眼又没了底气，可心中多少有些不服，却又只敢小声嘀咕。

辰曦瞧着五人乖觉听训却又不服的神色，轻叹一声，“炁师每一个任务都至关重要，它们可能危及同伴的性命，可能危及百姓的性命，可无论是哪一个，当你们选择放弃时，你们就是放弃了他们。”

“你们觉得这只是一次试炼，可试炼是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让你们在真正面对危险的时候不至于手足无措白白送命吗？”

“我之前就说过，炁师这条路没有你们想象的那么好走，他需要无比坚定的信念，需要哪怕知道是死，知道打不过却也会走到最后的不屈精神。”

“炁师的训练从来没有无缘无故的，既让你们试炼，必有其中道理。”

“可今天你们让我很失望，你们让我看到你们那自以为是的信念，自以为是的聪明不堪一击！

今日哪怕你们有一个人在最后一刻扑向白灵，无论是否成功，你们的试炼都算合格通过，可你们没有一个人坚持到最后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