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了分开的时候,顾北城想要跟着辰曦去县衙,辰曦没同意,顾北城现在毕竟还不是炁师,掺和进这些事里太过危险。
顾北城只好眼睁睁看着辰曦带着杜淮铮几人离开,心中有些遗憾,若是他早些修炼元炁,现在就能同阿娘一起去了。
辰曦一行人到县衙时,贺大人正在前堂审案,杜淮铮要带辰曦去花厅等候,辰曦拒绝了。
“我先去将西边那座小院中的传送阵毁掉。”
上次来时她还未突破五阶,也摸不准钦原的实力便没敢硬闯,毕竟如今这世上就她一个炁师,若她再出事,这世上便再无人能阻拦浊了。
无论如何,她都得先保住小命才能做其他打算。
如今钦原只怕还在山洞疗伤,这传送阵来来往往的估摸着就是一些浊兵或是傀儡,对付这些小喽啰还是没问题的。
那钦原胆子倒是比八百年前大上许多,竟然敢将传送阵设在县衙。
这般思索着,前面带路的杜淮铮忽地停下,辰曦一个不注意,差点撞上,急急刹住脚,“到了?”
她话刚落,便见杜淮铮向前抱拳一揖,“大公子。”
大公子?哪个大公子?贺鸿那失踪几日的儿子回来了?
“杜捕头这是来找本公子的?”贺远似笑非笑地倚在门口,手中折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击着掌心。
贺远生得还算俊朗,只是眼底乌青,皮肤惨白,一看就是个常年流连花丛的浪子。
说话间,他的目光移向杜淮铮身后的人身上,眉梢微挑,目光毫不客气地打量起来,“怎么?杜捕头这是给本公子送女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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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个成了亲的?”贺远瞧着辰曦梳着妇人发髻,撇撇嘴,“小爷我不玩破鞋,赶紧送走!”
“公子慎言。”杜淮铮脸色一沉,他在县衙当差两三年,自然知道贺远是个什么德行。
好色,好酒,不学无术,斗鸡遛狗,贺大人日日都在为他头疼,但这贺远是个天生的坏种,无论挨多少次打骂,下一次他照样干。
杜淮铮冷声道,“顾小夫人是贺大人请来的贵客。”
辰曦目光沉沉落在贺远身上,倒不是因为贺远对她无礼,而是从刚刚第一眼她便看出来了,这贺公子早已没了生气,也不知死了有多久了,不光如此,他身后的院子里此刻死气冲天。
贺远那双本因风流的凤眼僵硬地转动了一下,皮笑肉不笑地嘲讽,“我爹请来的贵客不在前厅好好待着,却跑来我的院子?”
“这有些不合适吧?”
杜淮铮微微抿唇,一时不知该如何作答。
“这有什么不合适的?”辰曦轻笑一声,抬手拨开杜淮铮,一步步走上台阶,面上笑靥如花,“本姑娘便是专程来找贺大公子的。”
杜淮铮一怔,抬眼看向她,眉头紧锁,他不明白这女人又要搞什么鬼?
只见辰曦莲步轻移踏上台阶走到贺远身旁,抬手捏着兰花指的手便要抚上贺远的胸膛。
杜淮铮眼角狠狠抽搐着,正要上前将人拉回来,却见辰曦那捏着兰花指的手骤然成掌,猛地击在贺远胸口,直将人一掌击飞回小院。
随即辰曦也踏了进去,院门“砰”一声关上。
杜淮铮一惊,正要上前破门,便听辰曦的声音传来,“杜淮铮,不要让人靠近院子,我不出来,这门谁来都不许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