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鸣月拉着钱若云的手进入了内厢房。
风老太太在这些年保养得当,一脸富态,头上带着貂鼠昭君套,手里拿着一串佛珠。
除了风老太太这边大房的人,厢房内,二房老太太与三房大媳妇许氏也在。
“儿媳请老太太安。”
“祖母安。”
行礼后,老太太并没有叫两人坐下。她悠悠地喝了一口茶,看着她们母女,眼中闪过一抹嫌弃。
“钱氏,你可知罪?”老太太睥睨了钱氏一眼。
往年府中上好的红萝炭会分到了老太太房中,今年雪下的时间长一些,也格外冷一些。
昨日晚上,西跨院的红萝炭刚好用完,风老太太因此发了好大的脾气,天未亮便让人将钱若云喊过来。
见钱若云一人挨冻,风老太太还不解气,便派卢嬷嬷去唤风鸣月。
最近风鸣月怼楚姨娘与风意然的事情,着实让她窝火得很。
她的亲侄女与心爱的孙女,什么时候轮得到风鸣月,这个商贾之女的蠢包来算计了?
正好拿着这个冬炭说事,让钱氏母女俩受受教训,出出血,顺便捞上一大笔。
老太太心里想什么,风鸣月自然很清楚。
上一世,老太太经常从钱若云这里夺宝。今天只怕是为了母亲嫁妆里的那十斛东珠。
“儿媳,儿媳不知。”
钱若云被老太太压制十多年,心中自是惧意居多。她不明白老太太为何发火,心中惴惴。
“哼!你不知!昨日老身就差点冻死在这冰天雪地里了!”
老太太怒拍桌子,茶杯碰撞发出“哐哐”之声。
屋内众人皆被老太太的怒火给惊到,楚姨娘嘴角噙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
“昨日屋内寒冷无比,老身睡到半夜觉得身子冰凉,一问嬷嬷们,才知晓是屋内冬炭缺少的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