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晚绛放下车窗,彻底强撑不住情绪,在漆黑一片的车厢里痛声呜咽起来。
车窗忽然又被打开,她受到惊吓慌乱扭头,窗外,一张举世无双的脸骤然放大在眼前,几乎快贴到她的耳朵。
帝王身着玄色冕服,贵不可言,可眼底光竟是比群星还要澄亮,像在岭南时千千万万遍看她那样。
他眉开眼笑道:“不是想看星星?下来吧。”
霍晚绛觉得莫名其妙。
凌央大抵是真的有脑疾。
现在又来示什么好?方才在霍家,他恨不得眼珠子都黏到霍素持身上去。
十五岁时霍晚绛会吃他这套,可她现在已经看开许多事了。
霍晚绛重重地合上了车窗。
“啪嗒”一声,是车窗松落垂下来砸中凌央脑袋的声音,帝王车驾可不是寻常马车可以相提并论,更不是他们当初坐了一路去岭南的那辆老破小,车窗的分量都能砸断人指。
凌央被这么一砸,眼冒金星,却半步也不后退,直接抬手锢住霍晚绛。
黑夜里,他在她耳边轻轻道了句:别生气了,我可以给你解释。
思音,信我。
霍晚绛决定相信他一次,看他能天花乱坠编出一通什么鬼话。
她下了马车,凌央在宫门前,当着无数个守卫背对着她,蹲下身:“上来,背你回椒房殿。”
皇宫南门到椒房殿少说要走一个时辰,霍晚绛可不信他能有那个本事和耐心,更不想吃这个苦,转身便又要上马车。
凌央一把攥紧她细长的脚踝:“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