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最在意、最关心的女郎生死未卜,犹如人间蒸发一般,他试过所有的办法在梧州找她,可是都不见她任何痕迹。
霍腾知道他的软肋,更知道如何拿这软肋羞辱他,让他受胯下之耻。
罢了,只要能打听到阿绛的下落,他就算死又有何惜。
见薛逸当真有下跪的架势,与他交好的一名副将李随立刻出言相劝:“世子不可!羽林军这么多双眼睛都看着呢,你怎能——”
薛逸无奈一笑,故作轻松:“无妨,此事只要不被家父得知,余下的我都不在乎。”
他闭上双眼,直直对着霍腾跪下。
霍腾刚要抬腿,九曲东流南边,便传来长搏侯的痛斥声:“薛逸!你在做什么!”
听到父亲苍老的声音,薛逸吓得弹起身,他拍了拍膝上的灰,结结巴巴道:“没、没什么,父亲怎么来了?”
霍腾见状,立即倨傲地挺正身子,率领一众部下漫步离开。
按理说他在朝官阶比不上长搏侯,该向长搏侯行礼问好才能走,可卫家尤其是卫骁一死,满朝武将无一人是他瞧得起的,自然不必遵守礼法。
薛逸以为这回又要被父亲痛打一顿,不料长搏侯望着霍腾离开的背影,只莫可奈何摇头叹息:
“罢了……罢了,你怎么在这里耽搁这么久?还不快找个偏殿更换常服,代国公主点名了要再见一见你。”
“以后这种事别做第二遍,男儿膝下有黄金,除了天地祖宗和一国天子,谁都不许跪。”
霍家,霍腾,太轻狂了!
父亲别扭的关心让薛逸不由得红了眼,他吸了吸鼻子,头一回乖巧答长搏侯的话:“儿知晓,多谢父亲教诲。”
……
应付完代国公主,薛逸无事可做,只能在沧池西侧最人迹罕至的水道闲逛。
这代国公主共生三女二子,二女更是前年做了寡妇,她居然想让自己娶了!
还好他灵机一动,当众说自己有隐疾,才打消了代国公主的念头。
薛逸百无聊赖,便捡了把石子存在手心,坐在回廊栏杆上,玩起了打水漂。
他向来不喜这类宴席,宴席上的郎君不是怕他就是自持清高看不起他,不爱同他来往;宴席上的女郎更甚,虽明着打量他这张艳丽的脸,眼珠子都舍不得挪开一下。
可只要他一呼吸,她们都能吓得花容失色,担心他脑筋打结要上门说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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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来想去,天底下就没有人能比他的阿绛好。
可是,阿绛不